宁嘉善正在享用她的午餐。
肥而不腻的宝塔肉,咸鲜辣滑的麻婆豆腐,送到她院子里的清蒸鳜鱼,虽没有送到主母院子里的大,却也十分鲜美。
国公府的厨子手艺比宁家好太多。
加上厨房在她今日的整治之下,送来的饭菜格外用心,宁嘉善吃着只觉得顺心。
将大厨房管事换成自己人,这只是宁嘉善的第一步。
后面就轮到收拾宁明歌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准备狠狠掐住宁明歌院子里的伙食。
她要让整个国公府都看着,跟着宁明歌,三天饿九顿。
天天咸菜豆腐,看宁明歌还能如何收买人心。
朝露垮着脸,提着食盒回到院子里,第一时间被宁嘉善注意到。
宁嘉善:“怎么了?苦着脸,谁给你脸色看了?”
那日朝露被宁明歌压着,在大厨房洗了一个晚上的碗,宁嘉善第二天知道都气疯了。
贴身丫鬟与主子的荣辱是绑在一起的。
欺负朝露,就是在打她的脸。
朝露吞吞吐吐道:“二少奶奶,您先别生气,刚才奴婢去厨房领饭菜,大厨房的尤大娘子,好像被撤了!”
说完朝露后怕地看向宁嘉善,果然后者已经跳了起来。
宁嘉善:“撤了?被谁撤了?怎么撤的?”
朝露这边开始讲述来龙去脉:“听说是国公爷中午回来用饭,一道清蒸鳜鱼迟迟端不上来,最后国公爷大发雷霆,拂袖而去。
国公夫人叫大厨房的人问话,尤大娘子推卸责任,被人当众揭穿。
最后国公夫人命人撤了她的职,还……还掌嘴二十。”
宁嘉善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什么!”
尤大娘子推卸责任?
恐怕是大厨房的人联合起来摆了她一道吧!
国公夫人居然还命人掌嘴尤大娘子。
那二十个嘴巴子,打在尤大娘子身上,丢的却是她宁嘉善的脸。
她盯着朝露手里的食盒,上前一把掀开盖子,露出里面的残羹冷炙。
菜心是蔫黄的,狮子头是不成型的碎渣子,摆明了大厨房在针对她。
宁嘉善气得有些胸闷,“好好好,大厨房现在反过来要踩在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