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翰提起边上烧红的烙铁,他倒是要看看,一顿痛刑下来,石正溪还敢不敢满嘴胡言乱语。
石正溪面上丝毫不惧,叫嚣道:“来啊,屈打成招的供词,呈到圣人面前,能有几分用处?”
梁靖抬手制止了这场闹剧,示意赵元翰暂退一边。
赵元翰负气将烙铁一扔,恶狠狠瞪了石正溪一眼,到底还是照办了。
梁怀之心里又是一沉。
又一次明显的从属关系!
他从小跟在梁国公身边,最擅长察言观色!
他绝不会看错,梁靖即使面对长公主之子赵元翰,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也占据主导地位!
为什么?
梁靖自主审位置上,一步步走下台阶,目光始终压在石正溪身上。
对方好笑地嘀咕着:“装腔作势!”
终于梁靖站在石正溪的面前,一字一句道:“一年半以前,松江富商贾生旺携二十万两银票、奇珍一箱,珍珠六斛,深夜敲开了石家大门。”
“自那日十天后,一船登记为松江大米的货物被送到石家城南仓库。”
“自此这以后,每隔两个月,顺天市面上就会流通一批南洋奇珍。”
“石正溪,你以为石家的生意做得密不透风,你猜猜码头上、仓库里、甚至是石家,又多少都察院的暗探,更别说锦衣卫那些。”
石正溪眼中的自信,一点点在溃散。
他也是后来从知晓家里的生意,甚至还没有梁靖知道得清楚。
石正溪:“既然如此,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我又何必再说!”
梁靖背手而立,道:“我刚才说了,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石正溪:“就凭你?”
梁靖不接话:“孙家、石家、梁家三家在顺天联手做生意多年。
这次松江的案子,石家是保不住了!
但是梁国公要保梁怀之,这里是梁家送来的五十万两。
你石正溪的命不值钱,值钱的是你身边这位,梁国公未来的继承人,梁怀之!”
梁怀之看着梁靖掏出的信封,盯着他问道:“你是谁?
或者应该这么问,梁靖你到底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