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歌清楚梁靖的意思。
梁国公夫妇偏疼长在身边的梁靖,处处要梁靖让着对方,梁怀之又暗地里搞不好小动作。
梁靖随手砍断拦路的枝条,言语诚恳道:“明歌,不管你信不信,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和你铸造一个我们的家。
一个只属于你我的小家。”
宁明歌眼前浮现大婚那日,龙凤花烛明黄的光线下,他们两个紧挨在床上,数着礼钱畅想未来的画面。
宁明歌:“除了身份,应该不会再有隐瞒了吧?”
梁靖:“绝无隐瞒!”
山林中陷入短暂的沉默,梁靖自知自己嘴笨。
多说无益,不如用实际行动让明歌消气。
明歌先前说了,捡满一筐松覃就原谅他。
宁明歌趴在梁靖的背上,看着他认真在山林里搜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其实她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宁明歌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乱七八糟的问题。
林子里也没有外人,宁明歌遂开口问道:“那以你现在的官职,你和公爹谁更大?”
梁靖嘴角微勾,解释道:“梁家的国公爵位在二品,都察院右都御史的官职同样也是二品。
但是二品之中又有细分。”
宁明歌想起那日梁靖在臻园抽刀的冷酷样子,一下子就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就听梁靖继续解释道:“爹的国公爵位是承袭得来的,前些年上战场的时候还好说。
这两年爹手中的兵权已经全部移交出去。
武将手里没了兵,就和拔牙的老虎没什么区别。
至于我这个都察院的右都御史,上面是淮阳王所任左都御史,但他是个虚职。
都察院又算是我朝三法司之一。如杨阁老、太子以及少数几个人才能在陛下的授意下,提前知道我的身份。
算起来,应该是我更胜一筹吧!”
听梁靖这么仔细一解释,宁明歌总算是弄清楚梁靖这都察院右都御史的含金量。
本朝重文轻武,梁国公又早已移交了兵权,梁靖这边如日中天,自然是不好相比。
这也解释了梁国公为何不知道梁靖的身份。
一在于陛下的有意隐瞒,二也说明梁国公府已经在走下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