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关上房门,拿了一套最低调的,价值四位数的家居服,进卫生间洗澡。
可能因为这是季淮川的房间,她总觉得别扭。
卫生间干湿分离,还有按摩浴缸。
桑榆直接淋浴,半个小时就收拾干净了自己。
吹干头发,简单地做了护肤工作,然后就下了楼。
管家正在一楼安排第二天的工作,见到桑榆下楼忙说:“太太,晚餐已经在饭厅摆好了,您随我来。”
“有劳。”
季家老宅很大,桑榆跟着管家拐了几个弯才到饭厅。
因为她一个人吃饭,所以桌上只有三道菜。
季家的规矩就是如此,不主张刻意的低调,但也不能铺张浪费。
越有钱的人,越知道积少成多的道理。
挥挥手,随随便便就给人几百万,几千万,那是不可能的。
又不是冤大头。
“太太,您试试今天的饭菜合不合胃口,要是不喜欢的话,我现在让厨师重新给您做。”
桑榆不挑食,只是不吃香菜。
今天的菜没有踩雷。
“先生只说您不吃香菜,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让厨师做了这些。”
黑松露糯米鸭方,花胶佛跳墙,素什锦。
桑榆笑了笑,“挺好的。”
“那您慢用。”
饭厅里只有桑榆一个人,她脸上的笑意落了下去,也不知道傅寻现在怎么样了。
抛开她和季淮川的关系不谈,傅寻还是她的学生,桑榆担心他,也是人之常情。
只希望他们都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不要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