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的叫银星,是白天的一位开朗健谈的明媚型姑娘,笑起来特别有亲和力。
然而她现在面无表情,整个人显得有点凶。
在节目里,大家互相称呼对方的别称,一般不叫真名。
“叫你呢,贝雷帽。”
“啊?”
下铺的一位姑娘懵懵地抬头,摘下耳机说:“是在叫我吗,我叫贝雷,不叫贝雷帽。”
“管你叫什么,说的就是你。”
银星不耐烦地用脚踢了一下下铺的床沿,扬起下巴:“我不喜欢睡上铺,我要跟你换。”
好言暗示没人理,那就别怪她用这样直接的方式了。
贝雷显然有些无措,她不明白白天还好好的银星,为什么突然用这种语气说话。
她看向银星,认真地发问:“可是床位在节目录制一开始就分配好的呀,不能随便换吧?”
“我说我睡不惯你听不见吗?”银星拧眉,声音又大了一些,“你明天找节目组说是你想和我换不就行了,你情我愿的事情,哪儿那么多废话。”
五人寝顿时陷入了安静。
房间内放置了两个上下铺和一张上床下桌,算起来下铺只有两个。
同样睡在下铺的王雨青摘下耳机,双手交叉叠在脑后,观察接下来的发展。
不得不说,她也没想到自己寝室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暴露真面目的居然是银星。
贝雷有点委屈。
床位本来就是固定好的,这是节目组的规则,怎么能不提前请示就破坏呢?
而且我床都铺好了,陪我睡觉的娃娃也都摆放在位置上了,睡在下铺起身也方便,我并不想和你换呀……
贝雷是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她很简单地把情绪摆在了脸上,十分为难。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换,还是不换?”
银星生气了,她双手交叠俯下身,用充满压迫感的眼神紧紧盯着贝雷。
“这……”贝雷瑟缩了一下脖子,有些害怕。
她能够感受到,如果自己说不换的话,后果有可能会很严重。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贝雷喏喏站起身,打算妥协。
在这个修罗时刻,王雨青,不,百草霜开口了:
“我也是下铺,怎么不找我换?”
百草霜依旧保持躺着看戏的状态,慵懒又嚣张,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说起这位同为下铺的贝雷,百草霜对她的好感度还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