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仇家也可以在这里找到他。
双方不死不休。
敢于在客栈叩声的人可不多,也许前一秒刚刚叩声登记,下一秒就能被接了仇家追杀任务的人,当场斩于桌下。
“报上名来。”
云丫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后,冷冷道。
“乌啼,砍月。”
前者是他的名,后者是他的武器。
乌啼的左手握紧剑身,破旧的白布一点点渗出红色。
是他的指尖,隔着刀刃被划伤。
云丫点点头。
但就在这时,她猛然出手,抖落了重剑上包裹的那层白布,抓着乌啼的手来握住重剑剑柄。
手腕一侧,在本就崎岖不平的桌面上,又留下了一道带有血迹的新的剑痕。
此剑还从乌啼的脖颈处堪堪划过,却没有割断他的一根发丝,力道控制极为精妙。
乌啼心中一骇。
他刚想重新夺过左手的控制权,可云丫的力气简直大到惊人。
乌啼敢肯定,要是自己现在用力反抗,云丫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捏碎他的腕骨。
好在这个动作只是一瞬之间,做完叩声仪式的云丫早已抽身而去,找不到人影。
乌啼的心脏狂跳,感受着周围人向他投来的恶意眼神,牙齿咬破舌尖,当疼痛与血腥同时传来,他这才找回到了一点存在感。
这家客栈,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