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忽然被他一吹,一下子又回到了没休息之前。
眼睛十分干涩,便是闭上一闭,都?觉得异常不舒服。
眨巴了两下,泪水就下来了,顺着下睫往下滑,正好落在魏衡捏着她小脸上的拇指尖。
一道湿热由指腹传来,魏衡心口一沉。
当?即松了手,紧张的问道,“宛宛,怎么哭了,是不是夫君力气用大了?夫君再慢一点,好不好?”
以前见?女子哭觉得头疼烦躁,还觉得麻烦,说来说去那?都?是嫌弃。
现在心尖尖上放了个人,就再也没了那?种感觉。
只有紧张与心疼。
还会不停的质问自己,是不是自己方才做错了什么,亦或是力道大了将?她弄疼了,才惹她哭的。
没有不管不顾,也没有烦闷,只想着赶紧哄人认错。
尹宛向来丁是丁卯是卯,没有的事?儿也不会瞎说。
她眨巴了下干涩的眼睛,用手在上头揉了揉,解释道,“不是疼,是眼睛很干,你吹过之后就更干了。还有,你也太?草木皆兵了一些。”
“我说看那?书要炸眼珠子只是虚夸的说法,不是真的眼珠子要炸,若真的炸了那?还得了?”
魏衡抿了抿唇,表情略微显得有些尴尬。
方才说炸眼珠子的时候,他其实知道是虚夸。
那?般速度跑上床给?她揉眼睛还不就是为了与她黏在一起么,小姑娘浑身像是长?刺了似的不要他拿着书靠近,想来也是不愿要他靠近的。
他便趁机寻个理由凑近她,不过是自己的一点点诱妻的小心思而已?。
谁知道她眼睛真的不舒服啊?
才吹了吹,金豆子就哗啦啦往外溢。
不过这?样也好,让他发?现她眼睛不适,那?不是更好展现他为人夫心疼人的一面?了么。
“宛宛,夫君不该吹的,是夫君错了。”他向她致歉,态度十分虔诚。
落进?尹宛耳里的时候,倒叫她感觉到有一些些不安。
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倒也没必要这?般,弄得她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尹宛努了努唇,“倒也不必这?样,你只要消停些就好,别老总是想着那?点儿事?。”
魏衡象征性的嗯了一声,心里自然是不答应。
哪里是他就想着那?点事?儿,是他现在就只想与她一直在一起。
做那?种事?也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是为了与她关系更亲密,还想着与她孕育下一代,生个小世子或者小郡主。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多美满幸福啊。
老早前他就发?过誓的,自己幼时所遭遇过种种的不幸都?要牢牢记在心里,以次为镜,时刻监督自己后半身绝不让妻儿再承受如此困顿,只想要他们能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享受人生。
眼下尹宛要他消停点,那?自然是不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