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伯母求你了,好么?”
云素衣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原穆州一直保持着一个合格小辈的姿态,垂眸静静倾听,可他那长睫遮掩下的眸色却随着云素衣的话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沉凝。
等云素衣说完这番言辞恳求的请求,原穆州静了良久,终于抬眼开口,语气清冷:“为了思源的伤,我会去接君玉。但云伯母,恕我直言——”
“君玉和源儿同样是你的亲骨血,你怎么能这么偏心?”
云素衣怔了一瞬,连忙下意识解释道:“穆州你误会了,我并未偏心君玉,实在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我都舍不下啊。”
原穆州神色愈发古怪了。
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解释,只垂眸拱手道:“无妨,本是我造次了,伯母保重,我先告辞。”
原穆州走了。
走得很快。
看着原穆州离开时的清冷背影,云素衣眉头微皱,心头缓缓涌出一丝疑虑。
看原穆州方才的情态,难道竟是觉得她偏心沈思源?
不可能吧?
这次的事,沈思源可是完完全全一点错都没有。
若原穆州真这么想,那便太荒谬了。
·
此时,秘境内。
山洞中,面对魔修过于直白的询问,沈君玉静了好一会,才道:“无妨,只是我方才修炼时急于求成,岔了气,此刻已经好了。”
魔修:“是么?”
仿佛还有些不信的样子。
沈君玉哑然片刻,索性就若无其事地将那篇功法里的一些疑惑内容讲给魔修。
话题这么一开,魔修最初还有些不悦,但后来见沈君玉条理清晰,语音柔和,他又不自觉听进去了。
之后,两人一来一回,倒是深入聊起了那篇功法。
聊到最后,魔修银色面具下的眸中不觉闪出一丝欣赏之色:“沈大公子果然天纵之才,就连我魔族功法都能这么快融会贯通。”
沈君玉笑了笑:“能得阁下如此赞誉,是我的荣幸。”
明知沈君玉是有客套的成分在里面,但被这么轻轻一夸,魔修唇角还是不自觉浮起一丝,接着他似是又想到什么,垂眼,便从储物戒中摸出一个小小的圆形玉盒,扔了过来。
沈君玉抬手接过:?
魔修若无其事地淡淡道:“看你胸口有血,这药膏好用,敷上吧。”
沈君玉:……
但一颗心又略略放了下来——想来魔修是没看清那印记,只看到了红色的边缘,以为是血,才有这种误会。
这样也好,他也不必想理由去解释了。
倒是魔修这份心,让他有些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