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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了半年蒋淮派去西凉国的探子来报,西凉国内乱,凌霄血洗西凉国皇宫意图篡位谋反,西凉国国王死在凌霄的剑下。
也不知代战用了什么手段,最终擒获了凌霄,已经将他处死。
代战力排众议嫁与薛平贵,扶了他做西凉国的国王。
我一直都在想,凌霄会不会为了代战杀了西凉的国王,上一世西凉国王活了整整十八年才病逝,我可没时间同他耗十八年。
凌霄只需赌这一次,赌赢了别说娶代战,整个西凉都唾手可得。
赌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不过,我早就清楚他此战毫无胜算。
我曾单独见过凌霄一次,是在那日西凉国求和时。
我只同他说了一句话。
“搏天地而赌一掷,士可杀而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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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淮看着我手中的血书面露不悦,他看到我旁边那只死掉的鸡后神色才有所缓和。
“三年无信为哪般,投军别我战西川。如今已成西凉王,另娶他人拜高堂,三年尝尽相思苦,鸿雁托书寄何处。。。薛郎啊!你怎忍心将我弃?”
蒋淮越念脸色越难看,黑得像锅底一般。
“宝钏,我觉着你写的一点儿也不好。。。”
“我倒是觉得很好,寥寥数字便写出我对他情意绵绵,一往情深。”
蒋淮的眼尾微红,攥着拳头浑身都在颤,他拽着我的手腕,似要向我讨个说法。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尽量放缓语气。
“你当真还喜欢那薛平贵?我不明白你处心积虑到底是要做什么?你虽是给他下药又让他声名狼藉,可是你又是将绣球抛给他,又是把他塞进军营,后来还抬了他做副统领,如今他已娶了那代战公主当了西凉国国王,你为何又要低三下四写信表深情?”
“有那么多次你轻易便可取了他性命,可你却迟迟不愿下手,你这不是情深至此又是什么?妇人之仁?”
他若轻易死掉,如何对得起我前世在寒窑的十八年?又如何对得起我枉死的爹娘和两个姐姐?
我冷眼看着他,一根一根掰开他冰凉的手指。
我握着他的小指狠狠一拧他的小指便脱臼了。
“我要如何与你何干?你是何身份来干涉我的事情?你自己也清楚,你不过就是我手中的一把剑,剑同死人一样,都是不会说话的。”
“如今看你大抵是不甘心再做一把剑了,你要是想做死人我也可以满足你,不过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你也可以选择从我眼前消失,就当我从未遇见过你。”
他眼中满是受伤。
“你要赶我走?”
“如今你我在一条船上,等到船到岸的那天,便是你我别离的时候。”
我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愣在了原地,过了半响他才艰难地开口,声音也变得沙哑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