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在爱她了。”
姜江是在爱她。
然后再爱她。
叶盏卿生产这天,所有人都在,江澈扶着拄着拐杖的江儒盛紧紧地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心里写满了紧张。
秦捷他坐在手术室等候区的座椅上,双手紧紧交握手心全是汗,脚下的皮鞋焦躁地踩动着医院地面,时不时抬起头看向紧闭着的手术室大门,整个人的咬肌紧紧绷着,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焦躁地紧张跟担忧。
祁泽言关切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却没劝慰出什么让他别紧张的屁话。
老婆在里面受苦,秦捷整颗心都随她去了,怎么可能做得到不紧张。
手术室门打开,医护抱着个襁褓出来,秦捷像支箭头似猛地冲了出去,“医生,我老婆呢?她在哪儿?她怎么样?她有没有事?她什么时候出来?”
“别紧张别紧张。”医护说:“您夫人没事,现在正在做缝合手术,这是您的宝宝,您可以先抱抱。”
期待了十个月的宝贝出现在眼前,秦捷却像是失去了勇气久久敢伸手,他的眼瞳颤动,喉结不断涌动,皱巴巴的小丫头浑身都是红彤彤的,她闭着眼,像是不太适应妈妈羊水之外的世界,小手张张合合的想要抓住点什么,秦捷一点一点伸出手指,软软的触感传来,她握住了他的手指。
秦捷笑出声,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陶陶。”
“我的陶陶。”
姜江呜呜掩面靠近祁泽言怀里,祁泽言搂住她,眼睛也有些酸。
秦捷哭过了,擦过眼泪抱着她到江儒盛面前,江儒盛稳稳地接过她,苍老的眼眸中有细碎泪光涌动“江澈。”
“诶。”江澈哑着声音从衣兜里掏出个盒子,打开后从中取出一串银质长命锁,“株株幸运草,点点幸运星,朵朵幸福花,片片快活林,道道平安符,把把长命锁,颗颗平安豆,粒粒健康米……金锁银锁长命锁,惟愿陶陶长命百岁,福寿绵延。”江澈的声音哽咽,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给她戴上。
长命锁挂上脖子,秦陶陶正式入编。
叶盏卿被医护从手术室推出来,秦捷当即扑上去扶住床把手,“盏卿?盏卿?你还好吗?”
叶盏卿身上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去,听到秦捷的呼唤勉力睁开眼,眼里却全是迷茫的恍然,“秦捷?”
“是我,我是秦捷。”秦捷抓住她的手,眼泪不止,“我在呢。”
叶盏卿疲软的在他脸上擦了擦,“怎么又哭了?”
秦捷一个气音哭声没能要压制住,“我高兴,我高兴。”
叶盏卿的眼泪顺着眼眶淌进耳朵。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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