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清楚得感觉到,寝室里的声音在江叙那句话说出来后十分自觉又默契得放低音量,生怕打扰到两人“上药”。
耳边细碎的声音消失,向来脸皮厚的他破天荒的感觉到一丝羞赧。
今天口嗨那么多次,就连在洗手间都在调戏江叙,结果因为对方所说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惹得人误会又遐想万分。
如果不是知道江叙不爱开玩笑,谢然都怀疑对方故意说出让人误解的话。
想到江叙要帮他上药,便问:“全脱吗?”
话落,谢然恨不得抽自个儿嘴巴子,觉得这个问题很明显像是在犯蠢。
伤口在尾椎骨上方的位置,把短袖衣摆撩起来,裤子往下褪至,不会露出隐私部位,更不需要全部脱掉。
“不用。”
江叙声音很淡,“脱下来一点就行。”
谢然感觉到有微凉指腹的触感按在他的腰,指尖不经意划过,避开伤口,隔着薄薄一层的运动裤触碰着他腰侧两边的胯骨,往下挪几寸,力道重一瞬,才抽回手。
“脱到这里。”
谢然觉得江叙冷淡的声线还有性格做这种事情有点撩。
“好。”
言罢,他转过身,趴在床上,下巴枕着枕头,让整个人放松下来。
江叙并没有完全到床铺,腿垂踩着扶梯,坐在上来的位置,注视着谢然趴下,双手朝后慢吞吞地把衣摆往上撩,露出一截冷白窄瘦的腰背,两侧凹陷有对腰窝。
倘若手按在上方,应当会留下红痕。
深邃漆黑的眼眸目不转睛注视着谢然的每一步动作。
谢然真的是警惕性太低。
面对一个内心肮脏的人没有丝毫察觉,三番两次送上门来引诱他。
一时之间不知着究竟是赏赐还是惩罚。
这么多年的喜欢得到更进一步,可没有明确心意只能止步于此。
看得见,吃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