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方禾直接谈场茶的价格:“场茶的茶叶分三号,上号市价为八百八十文一斤,中号八百文一斤,下号为六百文。”
许多茶商喜好直接去茶园那头拿茶跳过铺子,觉着茶铺里的茶叶漫天要价,实则茶园那头的市价并不会比铺子低多少。
若非是熟人熟脸,茶园那边的人照样宰客,要想低价拿茶,还得熟悉门道来谈。
“我这间铺子是家里新开的分号,尚未有一家走商合作。霍哥是我头号拿货的走商,价格好商量。”
“若瞧得起场茶,上号您拿四百文,中号三百五十文,下号两百五十文。如何?”
桃榆是晓得
些茶价的,茶叶的市价哪家铺子都能问到,没得说。
往年开春的时候茶园那头会召集茶娘前去采茶,村里的妇人夫郎得了空闲或是赶着把春耕的农活儿赶一赶做完都想去挣点零用。
茶娘采茶论斤两买卖,毛尖二三十文一斤,茶叶便就几文钱。
手脚快的茶娘一日能赚上百文的工钱。
他得闲的时候也去看过热闹,家里时常有人进出,茶吃的也比平素人家里快,他爹隔三差五的就得买茶。
茶园和城里两个方向,距离都相差不多,他爹得空就去茶园买。
价格会比铺面里的市价低些,但也不多,给铺面绕价后也拿得到,去哪边全凭个人喜好。
方禾给的这个价格,有些贴近他们这些茶商去场地上拿茶的价了,属实是没有抬价的。
既然人家爽快,那自也没什么好说的。
以此价格定了下来。
“那毛峰、红茶和六安是个什么价?”
“市价千文之数了。”
毛峰市价五两一斤,红茶和六安四两左右。
方禾道:“若求实惠,倒是还可拿些高沫。”
他取了些样出来,这高沫是好茶叶铺里筛选出来的茶碎,虽是形态已经不再完整,可泡出来的茶仍然是香的。
价格也不贵,为的就是照顾喜好好茶但又囊中羞涩的爱茶之人。
“五百文一斤可拿,毛峰那几样可让二两。”
桃榆道:“总也要拿点好货。”
霍戍道:“可以。”
几厢思量下来,霍戍和桃榆又拿了二百五十两的茶叶,其实这么好的价格可以再多拿些,只是手头上钱就那么多。
他们加上家里支持的总共也就七百来两的银子,买布匹用了三百,总还得余下些钱路上开销,外在押送还得要牲口,这些都还得花钱。
从铺子出来,桃榆一身轻松。
“其实通州瓷器也是走商常拿去倒卖的货,不知道北域那边的行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