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专攻于一物之人心中有股韧劲儿,所言是不虚。
看着双眸紧闭,睫毛时不时在颤动的人,可知睡梦之中还在忧愁,未有睡的踏实。
他伸
手摸了摸桃榆的额头,触及体温并未有反常才将手收了回来,外在又把桃榆的袖子挽了起来,检查一下胳膊上有没有起红包的趋势。
旁的都还好说,就怕他也染上病症。
一行人都是壮力男子,得了病尚且还有的扛,若是他这身子骨儿染上了病,只怕凶多吉少。
既是见着没有异常,霍戍方才舒了口气。
见桃榆睡的不安,他静置了片刻,虽无任何睡意,还是并着人躺下,将桃榆抱到了怀里。
想在熟悉的入睡习惯下他能睡的安稳些。
昏昏沉沉之间,桃榆恍然身子一抖,他忽而睁开了眼睛。
眸光聚集后,才发觉自己被霍戍环抱着。
他心跳得有些快,倒是不是因为害臊,而是一夜未眠所致的心律不齐。
整个身子都虚浮无力得很,脑子也胀着疼。
霍戍一直便没睡,察觉到怀里人的动作,他没有张口,而是轻轻的拍着桃榆的后背,试图将人再次哄睡过去。
“你没睡?”
桃榆虽是困乏,这一醒却是再睡不着。
霍戍应了一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些:“再睡会儿,你才睡下不到两个时辰。”
桃榆从霍戍的胸膛前扬起脖子:“田富他们怎么样了?”
霍戍看着桃榆的有点发红的眼睛,眉心轻蹙,伸手轻轻揉了一下:“有人瞧着,你只管再睡会儿。”
眼见着霍戍不容他反抗的手又要将他按回去,桃榆扯了扯霍戍的衣角:“我饿了。”
霍戍闻言二话没说坐起身:“要吃什么,我给你拿来。”
“我想在外面吃,帐篷里太闷了。”
霍戍见此长看了桃榆一眼,取了自己宽大披帔给桃榆裹着:“行吧。”
两人方才出帐篷,纪文良便疯跑上前来:“哥夫,桃子哥,田、田富他们三个退烧了!”
桃榆步子一顿,连忙问道:“都退烧了?!”
“嗳!人昨儿折腾了一夜都没怎么睡,清早上给他们吃了药才叫唤着睡下。瞧着也快一上午了,帐篷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大伙儿怕是出事,喊了几声,人醒过来自发觉头脑清醒了,身子也都不烫了!”
正在各忙活儿的大伙儿听到纪文良的声音,听得尚不清楚,只听着什么清醒,不烫的字眼,连忙喊着往营地这边跑:“怎么样了!是退烧了么!”
“是!”
纪文良也乐得高兴的回话。
霍戍和桃榆赶紧到田富三人的帐篷前去查看情况,正值午时,出了些太阳,正是天气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