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径直倒在了榻子上:“今儿可累死了。”
“而后雇个圆滑的专门卖货。”
霍戍看着软趴趴平展开躺着的人,不免心疼。
桃榆黏在榻子上霍戍揉着他的腿脚又舒坦的不行,更是不愿意再便再不想动弹一下了。
“那这回我如此卖力,霍老板是不是要多分些钱给我呢?”
“我的不都是你的么。”
桃榆望着屋顶的横梁翘起了嘴角来,说起这个,他一下子又来了力气,从榻子上爬起,赤着脚便跑去桌子前。
“大伙儿定然都等着拿钱呢,我可得把账快些理出来。”
桌上的包袱里装了沉甸甸一大包的银钱,全数是今日所得。
桃榆有些迫不及待的把包袱打开,白日里光顾着卖布匹了,卖得每一匹料子的钱虽都过了他的手,他只觉着不少,却没来得及清。
这朝在桌子上把包袱一开,顿时银子哗哗碰撞的声音一响而过,他从未觉得什么声音
()如此悦耳。
登时大块儿小块儿的银子散开来,与之散开的还有不少银票。
霍戍看着桌前的人如同财迷一般,未置言语,去把他的账本拿了出来。
接着坐他的身侧,继续给人揉捏着腿和脚。
今儿要不是不把肌肉捏散通畅,明儿少不得酸痛。
桃榆数钱数的认真,把银子和银票归做两边,在纸业上写写画画。
片刻后,他不可置信的仰头怔怔的看着霍戍:“我们这一趟,布匹拢共卖了五千二百八十两!”
霍戍应了一声:“当是不差。”
他们总共拿了一百二十匹布,中间送了人,所剩下也还有一百多匹。
均算下来四种料子一匹大抵上卖四五十两,草算便该有四五千两银子。
不过因是零卖,价格喊得高,又还有花样的价格,比预计的多也情理之中。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发财了!”
桃榆高兴的溢于言表,不单是高兴挣钱,还高兴他们这一路可算没有白折腾。
他提起笔,又接着算了算。
扣除他们三百两买布的成本钱,也还剩下四千九百八十两。
然后就目前账本上所记录来看,他们从同州出发,一路上的吃穿用度,一共花费了一百两。
先前也不确信能不能挣到钱,赶路时大伙儿吃用的都节约,并没有用太多钱,大头还是到了北域以后,他们住的好些的客栈,外在吃了顿踏实的好的,一次性就用去了将近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