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袁飞,一户都没给说成。
许是一回回的碰壁,他三姑也认清了些事实,这朝认命的把眼光放低了下去,开始从清贫些的人家里物色了。
黄蔓菁继续说道:“萧家家境不好,比起来到底不如你三姑家,只不过你袁飞表哥什么样你又不是不晓得,孔家不是傻子也是有考虑。”
“今年你表哥出去挣了点钱,好似看着要像点样子了,媒人又说得天花乱坠,孔家估计也是有些说动了。不想这当头你们回来了,孔家扭头就定下了萧家。”
孔家在村里家境一般,几亩薄田,日子只能说过得走。
不过孔氏夫妇俩性格敦厚,在村里人缘还成。
这朝也算是一家有哥儿百家求了。
黄蔓菁有些好气又好笑道:“你三姑生气着咧,话里话外的倒是觉着是咱们家搅黄了他的婚事一般。跑去你大伯那儿诉苦,你大伯倒是难得明理些,帮着你爹说话,斥了她几句。”
霍戍把鸡蛋剥好,白嫩水滑,朝着桃榆递过去了些。
桃榆的心思还在这桩闲事儿上,偏着脑袋凑上嘴咬了一口鸡蛋。
“大伯他可精着,他以前最是惯着三姑了,这朝会说她,只怕也是看阿戍出去挣了不少钱,这是不想得罪我们家。”
黄蔓菁也笑:“谁说不是。”
以前家里和尤家那个读书的定下亲事,大房那边嫌尤家的孤儿寡母的落魄,没少瞧不上,尤凌霄中了秀才后,大房那边对他们这一房便是肉眼可见的热切,处处顺着向着。
后头婚事毁了,也便没了以前的那般热切,纪望菊每每无理取闹之时,那边也向着纪望菊。
现在看着这新女婿也是强干的主儿,又热络起来了。
这人情冷暖的,不是旁人,就是自家人也是一样。
你好了,举家都向着,你落魄了,别说是说话权,举家谁都能说训你。
“不论怎么说,又是有喜酒喝了。”
桃榆托着脸,他还挺欢喜去吃席面儿的。
黄蔓菁应声:“村里有这些欢喜事,大家都高兴。”
吃了早食以后,桃榆跟霍戍一道去了城里。
天气有点闷热,不知道是不是下雨,避免路上被雨淋,他们快着手脚到了城里。
陈普一个大瓷商,也是忙碌,除却铺面的生意照料,还得去自家的瓷窑巡看,看铺子这等小事,也便差遣了个人过来带着两人去看。
不过来的也是个管事,倒是可见得陈普对霍戍的重视。
他们看了几家铺子,地段好的铺子都不大,且也就是一个铺面,内里未有可供住宿的地方,若要住的,还得自隔些空间出来,这么一来铺子就更小了。
不过一百多两的铺面儿,属实在闹市也难有宽敞的。
虽说两三百两已经能在城里置办个一一进的宅子了,但照样也得看地段,且商铺和民宅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霍戍不如何知道同州这边的铺面价格,桃榆却是晓
得。
闹市里看的这几间铺子,即便是不甚满意,可也不是寻常人一三百两可以拿下的。
若在营商那儿看问,没有点门路,得喊到三四百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