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用手去捏了捏肚子,两指用力之间抓起来了一层软软的薄肉,他扬起眉,满意的点点头:“还是不错的。”
应该不会冻着宝宝。
看完自己的肚子,桃榆又赶紧蹿回了被窝里。
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充盈和满足,分明和昨日没什么差别,但一夕之间就是大不相同了。
桃榆平躺着睡了霍戍离开以后的第一个好觉。
霍戍从渝昌回来已经是三月中旬的一个晚上了。
他在渝昌府选址定下了商队中转地以后,遣人建造,在二月底左右接应上商队,一路将其护送出了渝昌,接着返还中转地看了一眼,把阿予和十一留在了中转地盯着,自己马
()不停蹄的赶回同州。
一路上他几乎日以继夜,到同州城的时候已经是人定一更天了,他去了铺子一趟,本是可以在这头歇下的,但见桃榆没在,立即便摸黑赶了回去。
同州没有宵禁,夜里也还热闹,村里二更天里早清净的很了。
三月的晚风还是带着凉意,霍戍快马奔驰而过,村里响起了一阵阵的狗吠声,在寂静的夜色之中显得格外的幽远。
到家时,还是大牛带着一脸睡意起来给霍戍开的门。
“姑爷回来啦!”
大牛看着身上系着的披帔都已经斜在了半边身子上,风尘仆仆的男人,意外又惊喜。
“我这就去通知里正他们。”
霍戍道:“不必惊扰,去睡吧。”
他连赶了几天的路,声音沙哑的像是嗓子里卡了木屑一样。
大牛应了一声:“锅里还有些热水当还没凉,姑爷去洗漱吧,我把马牵去马棚喂点草跟水。”
霍戍微点下巴,一边解开披帔,一边大步朝着房间去。
他动作轻,进了屋子也没发出太大的声响,屋里静悄悄的,一些月光透进来,朦胧一片。
纵然是眼睛看不太明晰,可屋里的陈设霍戍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三月天了,他走时两个炭盆儿现在减做了一个,静垂的帘帐下,有一张睡面。
霍戍眸光微动,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平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多时的桃榆。
一别两月的时间,他也算是尝到了从前从未有过的一项苦楚,不想此番苦楚胜过愁绪万千,让人合目难眠。
他不想扰了桃榆歇息,却到底是忍不住伸手用手背轻轻贴了贴桃榆的脸。
桃榆的脸因为睡着格外暖和,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精神了许多,确是真真切切的回来见着人了。
霍戍心中安下,转才去拿衣物洗漱。
翌日早上,桃榆睡得迷迷糊糊之间,觉得好似有人将他圈揽着似的。
自从他有孕以后比以前还要嗜睡了些,以前贪睡赖床还要被说,现在家里是任他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只怕睡不好的。
潜意识里桃榆推了一下搂着他腰的人:“不要勒着宝宝了。”
霍戍虽睡的迟,可早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