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逼无奈的皇帝陛下下了对木子的第二道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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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贪欲是没有止境的,有时候你觉得心满意足了,过几天你还是会变得贪婪。
贪婪这词不好听,可以换一种说法,比如欲望,比如渴望。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人类进步的动力,有人说战争是人类进步的发动机,其实这个说法不全面,发动战争的人也是因为他们想要生活变得更好。
西路军第三营的皮二,两个月以来的目标就在不断变化,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想离开杂役营,后来他来到了第三营。然后他想什么时候也能出去走一趟,没想到几天后就走了一趟。然后他又想什么时候怀里能攒下一贯钱,结果他没过几天就有了一贯钱。他慎重的考虑后决定攒到十贯钱就收手,见好就收不出去了,第二天他又觉得十贯钱好像不太够。
西路军的业务范围不断扩大,从最开始的离官道三十多里,到现在的二百多里,这得益于第一营的成熟,这些憨货平常行军的时候恨不得把战马背着走,对他们老婆肯定没这么心疼。当然了,如果你能背着他大晚上跑出两百多里去拿两贯钱再跑回来,他也会心疼你的。
三个营里收获最大的当然是第一营,他们的范围最终定格在官道五十里到二百多里之间。王二和毛三郑重告诉过他,五十里之内不许一营动,如果动了就绝交。
第三营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开始时的模样了,在营里再没有最早时的唯唯诺诺,他们确实有这个资格大声说话,第三营以最差的装备起家,已经半个营有兵器,而且配合非常默契,各种渔网绳索挠钩分分钟放倒一个所谓的好汉。大路南北两边被二三营分开,每个营占一边,三营彻底从打零工的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工程队。
西路军的剿匪工程已经完成了工作细分。大队没到贼窝,早已经有兄弟盯着了。到了贼窝之后谁做什么都分配的井井有条,这边开始往里摸,那边已经带着绳索守好了各条道路,这边捆好了人,那边已经开始装车了。还有专门负责拷打的,挖掘的,押送的,最后竟然还有人专门负责把剩下的粗重东西卖掉,因为已经提前联系好了货商跟着了。这样彻底做到了利益最大化。
利益分配工作更加合理细致,干什么活儿拿几成都明明白白,你要觉得不合理下回换着来,什么?下回活儿小?那是你运气不好,你怪谁?
而这一切都跟木子无关,所有这些都是他们自己慢慢形成的,他只管点头答应接活儿,在中军睡觉和把犯人交给官府,然后带回自己的银子。
如果遇到大活儿,为了稳妥起见,通常会两个甚至三个营联合行动,怎么分赃木子不管,你们自己商量。
当然了,也不是什么都不干,木帅刚刚又发布了他的军令,明天中午加餐,有活儿的自己安排一下时间。士卒们反应并不强烈,因为现在早已经不按隔七天加餐的套路来了,木帅三天两头加餐,一言不合就加一顿,那天下五子棋赢了清清一局,一高兴马上下令全军加餐……
中军里到底多少银子木子不知道,士卒们送来的缴获一车车的就更没数儿了,没那闲工夫数。宪兵队的过去拿点买伙食根本看不出少,反而在一天天的变多。
中军的大车在变多,各营的大车也在变多,最开始的时候揣在怀里,最后发现这玩意儿死沉,实在是不方便,最后大伙儿一合计,干脆弄辆车拉着,车多了就安排专人照看着。
王二来了,王公子现在的名头在江湖上很是响亮,作为西路军剿匪项目的话事人业务繁忙。远近官府想招个剿匪的标都来找他,没办法,现在只有西路军能接这种活儿,而且品质优良,说抓活的,绝不会弄死一个,完全的买方市场,所以王副总已经把价钱提高了三成。
王二瞪着通红的眼睛道:“木哥,南边五百多里有个大活儿,给路费,给这个数儿,接不接?”,说着伸出两根指头。
木子没好气的一脚踹过去,骂道:“接个屁,来回一千多里你也想接?路上跑的时间都够干几趟了”。二话不说,王二扭头走了。
路费是王二想出来的由头,反正就是变着法的加钱。开始的时候有一回事没做好,二营跑到地方土匪不知怎么提前跑了,王二又加了定金,人跑了定金不退。
不止王二的眼睛通红,整个一二三营的人基本上都红。白天要行军,拔营扎营的活儿一样干,这还是木子取消了栅栏和挖壕沟,不然更累。
连夜赶路去干活儿是家常便饭,结果精神亢奋加睡眠不足,满眼血丝就很常见了。
越走土匪越少了,毕竟离京城越来越近,好处是现在干一个顶过去好几个,离京城近了有钱人多,土匪也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