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剧情注定无法扭转,以池漪眼底揉不得沙子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去宽恕欺骗。
她们会最终分手,没有例外。
乔治奥威尔说,欺骗是一种短暂的胜利,而真相会是永恒的胜利。
崩人设喜欢上池漪的那一刻起,谢韶筠就注定输了。
她的结局注定要黯然离场。
所以她不能再要她了。
这个决定令谢韶筠一整天都很难过,做不到也说不出口,只能在心底无数遍翻出池漪种种缺点。
除了长得漂亮,聪明钞能力,池漪说话永远在否定谢韶筠,自行其是为她做决定,像是高等级人类一样去指教评判谢韶筠的行为。
她真的很差劲。
“算了。”谢韶筠很小声说:“不喜欢你了。”
这句话说出来,哪怕音量放的很轻,还是被池漪听到了,透过后视镜,池漪看了好一会儿谢韶筠。
似乎终于察觉到谢韶筠反常,于是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来,等红绿灯的三十秒时间里,她拉上驻车器,从前座探身,面对面对着谢韶筠,然后伸手把谢韶筠的手攥到自己手心里。
“发生什么事吗?”池漪盯着谢韶筠眼睛说:“你看起来状态很差。为什么不要我,我有做错什么吗?”
“你不要我了,是想要别人?”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不等谢韶筠开口。
池漪又絮叨地企图纠正谢韶筠的危险发言:“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生气,我没有完全禁止你喝酒,也没有因此揍你,只是理性的认为你喝酒理应把我带在身边——”
谢韶筠眼眶变得酸涩。
池漪注意到时,声音开始缓慢起来,她没有微笑,也没有再继续说话,桃花眼微垂与谢韶筠对视,眼神十分柔软,专注到会令谢韶筠产生,在池漪一套社交标准里,谢韶筠是规则之外那一个。
她对她本质是温柔而非刻薄。
黑暗的车厢里,不能完全看见谢韶筠整张脸,池漪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能把安全带扒掉,再凑近一些,用拇指在谢韶筠手心小心地扰了扰。
谢韶筠忽然感到难过极了,有酸涩的眼泪泅入眼眶中,下一秒就会掉下去,谢韶筠只能垂下头,把脸埋在池漪胸口,近距离去闻她身上清冽而不怒放的小苍兰香。
“池漪。”谢韶筠喊她。
池漪:“嗯。”
“如果我离开你了,你不要伤心。”谢韶筠说。
红灯在这一刻,适时转绿,后车位喇叭刺耳催命滴了好几声。
频繁的喇叭声中断了两人对话,池漪在谢韶筠脸颊亲了一口,随后坐回驾驶位,拉下驻车器,车辆行驶平稳后。
她说:“那你一定要想清楚后再做决定,因为你不要我之后,我也再不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