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筠把两样东西摆到池漪面前,然后告诉她,“笔记本上了锁,我没有打开过。”
“还有石头,搬家的时候,磕破一小块,这些全部是从简晴房间找到的东西。”
池漪没有继续看谢韶筠了,她取出缎面的手帕擦拭笔记本上的灰尘,擦完了再去擦鹅暖石,石头被磕碰过,有缺口,池漪很珍惜的揣入兜里。
谢韶筠窝在榻榻米中,不想看她。熏染暖意的温度中,眼皮很重的耷拉着。
于是当池漪抬头,看见谢韶筠漫不经心昏昏欲睡的反应时。
池漪推倒了面前的茶炉,揪住谢韶筠的衣领,把她摁在榻榻米里,谢韶筠很愿意配合她,闭上眼睛等待挨揍。
却始终没有感到痛感,池漪的呼吸喷洒在谢韶筠脸上,叫她很不舒服,她只好掀开眼皮,去看她。
池漪也在看她,两片柔软的唇瓣紧抿问:“既然之前不说为什么现在要说?”
无论离婚是什么原因,骗婚最大的受害者是池漪,谢韶筠不可能像对待简晴一样,毫无愧疚之心的对待池漪。
眼下事已成定局,谢韶筠能想到的唯一补偿池漪的方式,就是让她找回心目中真正的白月光,并he。
谢韶筠心虚地挪开视线:“以前不说,是因为我心思卑鄙,想占有你,现在说出口,是因为要离婚了。你以后如果能跟简晴重归于好,也算功德一件。”
除了最后一句违心的祝福外,谢韶筠没有说谎,她对自己骗婚的事情供认不讳。
言毕,乖觉的把脸凑到池漪更近一点的距离,诚恳认错道:“你实在气不过的话就动手吧,只有今晚可以。”
手边的茶杯里,浮沉的一片茶叶打着旋儿的落下来,吧嗒,池漪仿佛听见茶叶坠入杯底,很沉很重的一声脆响。
“所以我是你口中不要的那一类东西。”
池漪这样形容自己,谢韶筠已经感到坐立难安了。
唇瓣用力抿着,池漪语气是淡的,对谢韶筠说:“因为不要我了,所以你把我还给简晴,好物归原主,减轻罪恶。”
“别这样形容自己。”谢韶筠嗫喏了下唇瓣。
“那要怎样形容,你还要我?”
池漪没有错过谢韶筠任何一丝表情,她逼着她,细细的手臂支在谢韶筠身体之间,挨得近,谢韶筠又想吐了。她看着池漪虚张声势的越靠越近,为了以防满腔铁锈味儿的血液喷的池漪狗血淋头。
谢韶筠往墙壁退,其实她没多大力气,癌症晚期,这具身体没有力量了。
直到后背贴上冰凉墙壁,池漪执意听她的答案,凑近跟身残志坚的谢韶筠接吻,谢韶筠表情难受的躲开了。
所以池漪唇角讥讽的笑容都没有了。
她没有再给谢韶筠窥探自己表情的机会,把谢韶筠丢到地上。
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居高临下审视谢韶筠:“你说得对,你怎么可能会是1号?”
“你可以面不改色骗人,毫无悔过之心对简晴泼水,即使我用尽全力,也无法令你稍微认真的做一位好女孩。一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现在明白了,你不是她,这点我早该察觉到。”
谢韶筠忍住困倦打了声哈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