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池漪情绪崩溃本来与谢韶筠无关,但看见黑夜里被压弯了腰的端仪女精英,谢韶筠想了想,于黑夜里抬起头,叫了她的名字:“池漪,你好,我是谢韶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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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漪先是表情呆滞,然后低头茫然四顾的去寻找发声来源,因为这里已经不是墓地了,没有墓碑,只有长长的一条盘山公路。
远处司机将车停摆正,再远一点的距离里,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视野里由远及近。
“谢韶筠?”足足长达十五秒钟的观察,池漪抬起了手,她有轻微的近视,视线聚焦到骷髅头项链上,池漪总算喊出了谢韶筠的名字。
谢韶筠应声,然后没有后续了。
她喊她,本来是为解释刚才那一声“简晴”不是墓地主人发出来的,而是她这个寄生灵魂的恶作剧。
然而池漪竟然对谢韶筠的存在并不感到意外、好奇,没有受到惊吓的模样,更不是报警或者惊慌失措要去看医生。
谢韶筠惊讶地想,她可真是个怪人!
司机下车,为池漪拉开车门。
如同谢倾城形容的那样,没有什么可以令她丧失冷静,池漪情绪稳定、内心强大、泰然自若的坐上车,回家的这一路,她都没有说话。
车灯开着,很快池漪视频通话过来。
头顶灯光晃人眼,池漪把谢韶筠捧在手心里,用另外一只手柔软的指腹把骷髅头的轻轻地的裹着。
灯光暗淡下来,谢韶筠不方便道谢,于是用骷髅头点了点池漪的手指。
这之后池漪在车里接了通视频通话。
“劳伦斯,晚上好……”
她用一口纯正的法语,与对方交流。
谢韶筠能听懂几l个常用词汇,但商务洽谈枯燥,谢韶筠不爱听,躲在温暖干燥的手心,干脆昏昏欲睡,再次睡着了。
谢韶筠以为这一次入睡后,她大约就在自己家的床上了。
结果醒来,场景转变。
这应该是池漪的家,不是富人区别墅,是一幢小两层的公寓楼,复试设计,上下两层,不算特别大,却有可窥见穹顶的
()阳光房。
池漪没有带谢韶筠去阳光房看星空,她上楼洗手,开始并没有把谢韶筠拿下来,左手滴水未沾,右手指尖都被搓红了才作罢。
谢韶筠只以为她有洁癖、或者成功人士的怪癖,结果池漪又掬起一捧冷水开始往脸上拍。
掬二捧
掬三捧
……
谢韶筠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摇摆,有点不耐烦
啧了一声:“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晃得我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