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池漪迅速的掌握了金字塔低层人类坐地铁的技巧,像普通人一样安静流泪时,池漪叫所有人愿意帮助她。
无关乎认识与否。
可是这不是池漪了,她聪慧耀眼、情绪稳定,不需要为谁改变。
谢韶筠想池漪到现在还是不明白,离婚不是因为池漪不好,是谢韶筠不希望她们为彼此变成最陌生的模样。
池漪感情上无限度的迟
钝,叫她不明白这些。
同时谢韶筠发现或许是她仓促的死亡没有给过池漪正式的解答,令这段感情少了本应该安放的时间。
所以两年后,池漪甚至比不上罪魁祸首谢光旗、简晴的洒脱释然,她把自己活成了谢韶筠预想之外的痛苦模样。
她待在池漪温热的脖颈上,忽然之间迫切的想发表一些意见,想说话,想把池漪浑浑噩噩,倍感消极的人生叫醒。
即使池漪听不懂。
即使那些话会叫池漪辨认出谢韶筠如今谢好运的身份,然而谢韶筠仍旧想叫醒她,甚至被发现好像也无所谓了。
过去任何一件事情,谢韶筠都做的坦荡无畏,是谢光旗不好,是简晴逼着她要走最后一步的。
他们任何人敢来拿过去的事情烦她,她该扬手打回去。
而不是不断地去逃避那些回忆,从重生到现在,她仿佛活的都不算洒脱。
云湾站到了,池漪从车厢走出来。
跟随人流,挤乘扶梯走出地铁站。
池漪再次恢复了正常,中途接起一通电话。
谢韶筠眼皮沉重,由于心底有事,她不太想睡觉,所以集中注意力勉强听了两句。
王秘说,一个半小时后池漪需要赶往阿拉斯加签合同,原定时间为当地中午十一点,合同签约完毕。
下午游轮出发时间是下午六点。
池漪嗯声,算是回答。
随后交代王秘,把车停泊在云弯路地铁站一号线路边。
王秘答:“好。”
后面谢韶筠睡着了。
再次从骷髅头醒来,谢韶筠闻到海水咸腥的味道,感到海风徐徐扑来。
视野仍旧无穷开阔,迎面是大海。
已经到黄昏时分,头顶的天空不是阿拉斯加该有的晚霞落日,没有冰天雪地,也没有穿厚厚的羽绒服。
按季节判断,阿拉斯加此时的海边应当很冷。
池漪却穿着刚才地铁那一套休闲装,不多时,她走到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