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通常会把视频电话一直开着,大家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影响,空下来聊天,或者一起吃饭说说日常行程。比上辈子还要黏糊一点儿。
但池漪语气很认真在说想她这件事,仿佛真的很想见到谢韶筠。
谢韶筠的画笔停顿在画纸上,晕开了墨,很久都没有再落下一笔。
大概是谢韶筠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池漪问她:“26号可以过来吗?”
“艺术家协会,年终总结聚餐有很多,往年我在国外,今年没有理由推脱了……”谢韶筠把近几l天的行程保守向池漪交代。
视频另外一边安静下来,她们各自做了一会儿手头上的事情,视频通话一直通着。
谢韶筠在画板上,描线条。
花朵画完了,听见池漪说知道了,语气没有多少变化,不过她呼吸停顿的时间有点长。
谢韶筠放下画
笔,去看池漪。()
池漪沉默地低着头,年前刚修了发型,长及腰的头发梢修掉了分叉,短了一点,发丝轻易滑下来,衬得脖颈那块露出来的肌肤无端脆弱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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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韶筠拿起手机,脸在视屏里放大,叫了池漪名字。
池漪随即抬头,四目相对,池漪问:“你画完了?”
“不画了。”谢韶筠答。
“为什么?”
谢韶筠抿口咖啡,睨她:“池小姐都说想我了,我还能不回应你啊。”
谢韶筠反问她,小狗眼向下弯,明眸饱含笑意,波光浮动。对池漪说她尽量会在26号赶过来。
池漪很容易被哄好,不由自主弯了弯嘴角。放下手中文件,看着谢韶筠,用近乎愉悦的语气,要帮谢韶筠定机票。
“我帮你定最早的那一趟航班。”
早班机是凌晨六点,谢韶筠觉得池漪疯了。
“不行。”谢韶筠斩钉截铁拒绝:“我根本起不来。”
“理论上是做不到。”池漪同意了谢韶筠的说法:“不过我可以叫你起床。”
她一连串说了好几l句话,那些近乎无理的要求叫谢韶筠感到池漪急需要幸福,谢韶筠用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大度,同意了池漪的安排,说:“知道了,会早一点来找你。”
四九城飞往南城的航线,近三个月,谢韶筠飞过十几l次。
万米高空坠地那一刻,机翼轰隆耳鸣犹言在耳。
谢韶筠在飞机上一觉醒来,飞机正进行降落,下坠感明显,恰逢恶劣雨雪天,飞行颠簸也令这场下坠的过程,惊险百出。
谢韶筠在万米高空之上,体会下坠带来的心悸感。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池漪奔赴谢韶筠的路途里,可能已经习惯了不分昼夜升空与下坠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