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山也不示弱,回应着三爷的话。
三爷也不再搭理,静等鱼钩上最后一丝精气耗尽。
鱼钩上的精气越来越淡,三爷的脸上已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可就在鱼钩的精气即将耗尽之时,那层底部的黑色气息触碰到了气墙。气墙仍没有任何波动,可鱼钩竟无声无息地穿过气墙,加速飞向三爷。
就在三爷错愕之际,鱼钩最后缠绕在三爷即将落向桌面的食指上。
“这是什么功法?亦或是什么道法?”三爷此时内心已掀起惊涛骇浪,道心亦有些不稳。
“三爷,我赢了!”
三爷回过神来,看着已经走到跟前的张念山,此时的他全身衣衫尽碎,污血遍布全身,可身上却不见一处伤口。他仿佛在看一个修道千载的得道高人,又像是在看一个本不该存于此方天地的妖怪。
最后三爷只能轻轻摇摇头,讪讪而笑:“大道若千,今朝受教了!”
“三爷,您在说什么?”张念山把头凑到三爷面前,笑着说道。
三爷取下手中的鱼钩,右手轻轻地把张念山的头推到一边,语气不满地说道:“让你小子钻了空子,别太得意忘形了!”
“是是是,感谢三爷手下留情。”张念山说完斜着脑袋,翻着眼珠子看向三爷。
三爷被张念山这模样逗得有些发笑,随后捏着刚刚取下的鱼钩,举到张念山面前,慎重地问道:“小山,刚刚你使了何种手段?”
“我。。。。。。”
“先别急着说。”三爷突然又打断张念山的话,朝左右瞧了眼,袖袍一挥,一道禁制将二人笼罩。
“好小子,从精气化线开始说吧,咱爷俩有的是时间。”三爷嘴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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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还记得那会儿跟您请教的‘功法’、‘术法’之别吗?”张念山本也想着早点与三爷探讨探讨,没有过多铺垫。
三爷微微颔首。
“上次我本就有些疑惑,如今算是有了自己的一些心得了。‘功法’、‘术法’应皆为‘道法’,我暂且这么称呼。”
“或许是因岁月蹉跎,千年前的‘道法’传承已有瑕疵;或许是因千年前的修行界对‘术法’过于推崇,导致‘道法’残缺;又或者是其他我们不得而知的缘由,如今的‘道’已晦涩不明,似迷雾中的静湖孤舟,不知具体的方向。”
“但今日,得三爷相助,我已佐证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但精气与真元二者确实有异,这个还需日后揣摩。”张念山本想说在自己突破炼神境后,再探究一二,可又想着“斥灵体”的自己,有些话也就咽回了肚子里。
三爷听到这,把头凑近了些,竟有些难为情地开口说道:“小山,你看我还有机会在炼气境更进一步否?”
“三爷,您今天吃了啥?嘴里一股蒜味!”说完朝三爷吐吐舌头,把头撇向一旁,拔腿便跑开了。
“臭小子,敢拿你三爷寻开心了,看我不揍你个屁股开花!”说完,起身做出一副就要追赶的模样。
张念山见状,拽着鱼竿,加快脚步,向着叩道潭的方向跑去,随后一句话从他身后传到三爷耳边:
“穷其精气,力达气府,眼即生则精气异,始成!”
三爷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忽然脸色极其不好看,对着张念山离开的方向大声喊道:“臭小子,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些,你三爷我最讨厌揣摩这些文绉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