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章明看了眼表,说不方便:“我还有点私事要办。”
“噢?”
认为这位程博士这么久,好像还是第一次听他说有私事,难道终于想通了?秦小越笑吟吟地问:“有约会啊。”
“怎么可能。”
“哪里不可能,难不成你已经遁入空门啦。”
程章明摆明已习惯她的调侃:“我倒是想,可惜尘缘未了。小越,下月我就正式回国了,以后我们国内见。”
“国内见是没问题,但下回再有这种事,能不能拜托您老人家给我透个风啊,我也好提前找下家啊。”秦小越怨念地望着他。
“抱歉,”他失笑,“没想到raphael这么器重你,让你接手我所有项目作为升职前的考验。”
“靠,你还是程章明吗?居然学会说风凉话了……”
风凉话早就会。
但这么自然而然地出口,大概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哎,”秦小越叹一口气,“说真的,我会想你的程章明,哪里去找你这样的战友?水平又高话又少,就是人傲了点。”
程章明挑眉:“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当然是夸啦。不过你这次回国,该不会是为了那个人吧?”
其实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又怕戳到他的痛处,毕竟当年在学校,她亲眼见过他的另外一面,大概也是唯一一个亲眼见过的。
那时她还不认识他,只是有所耳闻。她过来借设备,看实验室里关着灯本想自己拿,结果恰好撞见了。
当时他独自坐着,摔碎的器皿片被他捏在手里,整个人像是陷入了莫大的绝望。
“你的手在流血!”她的低声惊呼令他转开脸,眼角的湿意一闪而过。
“需要帮助吗?”
“不用。”他的嗓子很哑很哑,站起来走到水池边洗手,后背绷得很紧,衬衣上看得出脊骨的形状。
她犹豫地说:“我来借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