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却道:“可那宋慈处处与我作对,着实可恶,那姓辛的小子还当众打了我。我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等屈辱,我……”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韩侂胄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又道,“你可知那宋慈是谁?”
“不就是一个穷酸学子吗?”
“他是宋巩的儿子。”
“这我知道。”
“知道你还要去招惹他?”韩侂胄道,“那宋巩这些年在外任推官,学了一身断狱本事,还把这些本事授给了宋慈,可见他父子二人对当年那桩旧案一直没有死心。”
韩?心中暗道:“当年我才十岁,连他老子宋巩都不怕,如今十五年过去,我还会怕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宋慈?”嘴上道:“那宋慈三番五次与我作对,我就是气不过。”
“你气得过也好,气不过也好,总之上元节前,宋慈查案的这段时间,你别再去招惹他。”
“爹,那等宋慈查完案,我是不是就可以找他算账?”
韩侂胄有些不耐烦了,道:“到那时候,随你怎么做吧。”
“爹,这可是你说的。那宋慈已经查完案了。”
“查完了?”韩侂胄微微一惊。
“这是宋慈亲口说的。他说已经查清岳祠案,查到了凶手是谁,还说明天一早,他会在岳祠揭开真相。”
“宋慈还说了什么没有?”
“他还说要借什么眉州官簿一用,要我转告你。”
韩侂胄似有所思,对韩?挥了挥手,道:“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下去吧。”待韩?走后,他手书一封印信,唤入夏震,命夏震明日一早持印信去吏部借取眉州官簿。
第十章岳祠案结案
翌日清晨,韩府大门开启,韩侂胄从中出来,坐上了轿子。夏震和一大批甲士早已候在门外,护着轿子前往太学岳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