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蛰忽然睁开眼:“谢家人就该去送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尽人事、听天命。”
我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有些说错话了,我自己没本事出头,自然也没理由去道德强迫别人拼命。
更何况,谢惊蛰身负重伤。
事务所陷入了一片沉默中,外面那血淋淋的东西,时不时的就凑到窗户处撞一下,试探阵法的松懈程度。
诡域一直在侵蚀阵法,我能感觉到事务所阵法的能量正在变弱。
“这样的侵蚀速度,最多三个小时,阵法也撑不住了。”
谢惊蛰还是没说话,依旧在沙发上休息。
我有些恼火,强烈的愧疚和焦躁,让我像无头苍蝇一样,不停在屋内来回转。
事务所充斥着我的脚步声,而外面,那血糊糊的人也在来回转。
一转眼,半个多小时过去,我忍不住看向卧室的位置,因为我最强的法器就放在里面。
我开始琢磨,自己如果再使用一次诛天印,能不能对付那鬼怪?
然而,不等我作出决定,忽然之间,谢惊蛰睁开眼,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迅速看向窗户外:“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
我下意识望向窗外,就见原本在地上爬行的那个血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残破的脑袋忽然开始警惕的东张西望。
它似乎在寻找或者说戒备什么,脑袋居然转风车似的,在脖子上转了三百六十度,又唰的反弹了一圈,看得我都懵了。
这是在干啥?上才艺?
下一秒,外头忽然狂风大作,紧接着便听‘砰’的一声巨响。
声音是哪儿传来的我不知道,像是天上,又像是地上。
总之,这声巨响震的我两耳发麻,脑子里嗡嗡直响,而那在地上爬行的血鬼,此时就像是逃命一般,疯狂往街头爬去。
这是怎么回事?
我忍不住脸都贴到了玻璃上,试图将外面的情形看的更清楚一些。
此时,血鬼已经速度飞快的爬到了街头位置。
那一片儿只有亮起的各种招牌灯,没有一个人影,这使得它的身影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