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领着他们姐弟,在乡下庄子上熬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两年前,父亲想起了弟弟,她才借着弟弟的光,同小娘一起回到了薛家。
她本就到了议亲的年纪,小娘想着,薛家不会有人想起他们了,就做主给她定了一门亲,她虽未见过,但也知道,那人是一个清白的书生。
她也想过,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
可谁曾想……
回到薛家,不足两年,她未能如约嫁给那清白书生,反而被薛玉容胁迫,来了这忠勇伯府。
薛玉容和忠勇伯成亲多年,这肚子里面一直没什么动静,她急啊!怕自己这正妻的位置坐不稳,又怕有人抢在自己之前,生了孩子,抢走了这嫡长子的位置。
急来急去,薛玉容就把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
用小娘和弟弟压着她,让她来这府上,生个孩子,养在薛玉容的名下。
那婆子不许她动,她就这样躺在冰冷的书桌上,直到……那婆子点的一炷香燃尽。
婆子才不耐烦地开口了:“起来吧!夫人要见你。”
玉姣起身后,本想提议去梳洗,但她知晓,一个生孩子的物件是没有这种资格的,只好垂着头,一边匆匆忙忙地把自己花了的口脂干净,一边又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裙,这才跟着婆子往前走去。
外面还在下雨,这雨虽然不大,但冰冰凉凉的,落在人的身上又黏黏腻腻的,让人很是不适。
离开书房,穿过两个月亮门,又掀开一个垂花帘,就到了大夫人薛玉容的居所,琴瑟院了。
琴瑟和鸣,倒是极好的名字。
薛玉姣等在了屋外,那婆子径自往屋内去通传。
“夫人,人带到了。”
玉姣就站在雨中等着,直到全身都淋透。
玉姣本就是初次承恩,身上和被重物碾压过一样,酸疼酸疼的,如今在这冷雨之中一站,就有些挨不住。
就在此时。
那婆子又小心翼翼地劝了一句:“夫人,她这身子若是着了凉,毁了今日的事情……岂不是功亏一篑?”
“进来吧。”薛玉容淡淡地说了一声。
玉姣听了这话,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紧张起来。
“进来!”薛玉容又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