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饿了,吃夜宵。”楚白舴笑着说,将饭菜摆好,丰盛得一点都不像夜宵,“先生要不要陪我吃一点?”
“楚白舴。”
楚白舴笑着抬头,把灰色的隔热手套脱下来,“怎么了,先生?”
秦储只好提醒小情人,“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不会隐藏情绪?”
楚白舴呆滞了。
能蹭手指,把泪珠都蹭到他手上的,楚白舴是头一个。
“哭什么?”秦储无奈的问,靠近了一点,“你受委屈了吗?”
小白花听到声音,也乖乖的出来蹭秦储的裤腿。
楚白舴摇头,眼睫很乖顺地垂下来,“没有的,先生。”
他只是看到了餐桌上的那道乌鸡汤。
这让楚白舴联想到了秦宅里的秦澜那天做的饭菜。
连亲儿子的口味都能记错。
楚白舴替秦储感到委屈,但又怕秦储联想起伤心的事,于是隐而不发。
秦储揉了揉眉心,实在拿楚白舴没有办法,他现在就像无法和小狗沟通的饲养员一样,实在不明白他生病难过的原因是什么,因为语言不通。
他和楚白舴的思考方式都是两个体系。
几乎没有产生交集。
“怎么了?”秦储只好又问了一次。
“先生。”楚白舴轻声说,垂下头来,把额头抵在秦储的肩膀上,眼泪一颗一颗的掉。
但又不发出一点声音,哭得很安静。
电光石火之间,秦储明白过来。
实在难言内心的震动,这种震撼无异于颠簸在海啸里,即将淹没的时候,捡到了一块木板。
“你……”秦储低声说,“在为我哭啊。”
秦储到这时候连表情都没太大的变化,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