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学过的话,那么教授他兵法的人,岂不是更为厉害这至少应当是韩信一般的人物吧。
朱棣眼里炙热,于是忍不住道:教授你兵法之人是谁朕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人物。
张安世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君臣们开始相互对望,彼此猜疑着这殿中到底是谁偷偷给张安世开了小灶。
你是说……朱棣皱眉:他娘的,能不能有屁就放,小小年纪,竟敢跟朕玩心眼。
张安世道:臣是从陛下身上学来的兵法啊。
……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了朱棣。
朱棣也懵了。
张安世道:臣自结识了陛下,时常聆听陛下的教诲,可能陛下有时只是脱口而出的话,臣都记着呢,回去之后,臣便再三咀嚼,细细体会陛下话中的深意,这很多事啊,就怕琢磨,臣这一琢磨,越发觉得陛下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精妙无比,值得细细学习。
臣在陛下的身边,所学的何止是兵法,还有陛下心系苍生百姓的仁厚之心,哎呀,这要举的事例,可谓是数不胜数,臣都数不过来了。只是臣还愚钝,有些地方,尚过于深奥,无法体会,只学了一些皮毛,还请陛下恕罪。
朱高煦嘴张得极大,幸好他没有学会卧槽二字,此时只好用他贫乏的文化知识,在心里骂一句:入他娘!
众都督听了,有的半信半疑,有的居然真信了,心里琢磨:俺咋体会不到是俺愚笨吗
也有人……似乎看出其中玄妙,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张安世。
太子朱高炽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一时懵了。
朱棣居然也将信将疑:真的吗朕却觉得,这有些匪夷所思,你不会欺君吧。
张安世很是认真地道:臣绝没有欺君,要不,臣就举一个例子吧。咳咳……
他战术性咳嗽,而后认真地道:就说陛下经常在臣面前,呃……说啥‘入他娘’……
朱棣本是期待地看着张安世,顿时脸一沉。
有人已是窃笑。
张安世则道:臣起初,还误以为陛下当真只是军将呢,后来才知,陛下原来竟是天子,臣当时就惊了,一时觉得古怪,陛下堂堂天子,怎么总是入他娘呢
直到最近,臣悟了!
张安世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继续道:陛下出口成脏,其实这其中,也有深意啊。陛下这是希望自己不做紫禁城中的天子,身为天子,该与军民同乐,诚如陛下之所以靖难成功一般,只有与将士们打成一片,将士们才会觉得陛下与之休戚与共,个个才肯奋勇争先。
这入他娘,虽表面上过于肤浅,粗俗不堪,却是陛下爱兵如子的铁证,不似某些所谓的儒将,成日端坐在大帐篷里,口里说着文绉绉的话,却与将士彼此分明。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受将士们的爱戴,又怎们能获得将士们的拥护呢。
于是,臣举一反三,想到为将者,当效陛下,爱兵如子,与将士休戚与共,那么这行军打仗,便成功了一半。
朱棣:……
细一深思。
居然他真他娘的有道理,朕怎么想不到
于是朱棣眉飞色舞地道:你这般一说,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