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出发仅余叁日,这日天边方泛起鱼肚白,贺念璠与楚弃便起了。
大周的皇家陵园在临安郊外,路途遥远颠簸,车轮恰时轧过一块凸起的石子,贺念璠身形不稳,在惊呼声中倒在楚弃怀里。
“唔!”
头顶传来一声闷哼,她似乎撞到了楚弃的弱处。
“姐姐?你没事吧?”贺念璠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眼皮似有千斤重,只能咧开一条细缝,“哈……我昨晚未睡足,觉得哪都不舒服……”
腰背酸痛,胸前软肉、肩头布满牙印,臀瓣两块乌青,就连不可言说的腿心,穴口还不时抽搐一下……
昨夜楚弃也不知怎了,软磨硬泡着想肏念璠的穴,贺念璠念在过几日就是久别,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愿。
这一答应可不得了,前半个时辰,楚弃还算谦谦君子,可后半个时辰却兽性大发,啃咬舔吸,贺念璠被撞击得双耳发鸣,不怎么服侍人的身子被折腾了数次,今早下床那一瞬若不是胳膊被及时抓住,她怕是要跌坐在地,要是运气背些磕到哪处,别说拜访不了江淮青,许是英格兰都不能及时返回。
不同于贺念璠的颓丧,经昨晚一役,楚弃容光焕发。
“我的错,我的错……距目的地还有半个时辰,你且多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楚弃不忘揉按贺念璠的大腿,希冀能揉开内侧的乌青让她好受些。
“不要,我不舍得睡……”贺念璠支起身,脑袋枕着楚弃的肩头,“我要是醒来时已经在回英格兰的船上,这该如何是好?”
楚弃扶住她再次摇摇欲坠的脑袋,被这不切实际的胡言乱语逗笑。
“脑子都懵了还不睡么?你还能睡叁天叁夜不成?快些睡吧。”
小憩一番,精气神当真补回来了不少。
贺念璠跟在楚弃身后,只觉得这些看守陵园的守卫个个凶神恶煞,望过来的眼神似要把她吃了。
“殿下,请问这位是?”
皇陵禁止闲杂人等入内。
“本王的夫人。”
“原来是越王妃,小的怠慢,快请进。”
这些守卫何曾知晓祁见溪的长相,楚弃说贺念璠是王妃,他们还敢质疑不成?
这几年间,楚弃常来祭拜母皇和阿娘,也顺道见了好几次江答应,她的住处想必闭着眼都能找着。
贺念璠不时打量四周,皇家陵园坐北朝南,入眼的先是两座高大的雀台,再后面的是一些她不曾了解过、在来的路上听楚弃提起过的建筑,像是什么陵台、角阙楼……道路两侧还立着许多栩栩如生的石像。她素未谋面皇祖母——先皇正德帝就葬在这处,大周先祖同样都葬在这附近。
她当真是楚氏子孙?那位她从小听坊间人谈论的先帝当真是她的直系血亲?没有实感。
“姐姐,你阿娘她……”
弃姐姐的阿娘是惠嫔娘娘,是皇祖母的嫔妃,她理应也葬在此处。
“她就在这,等下我带你去见见她,也让她见见你……”
“见、见姐姐的阿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