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别动,我去接你。”
我:“不用,我都已经浇湿了。”
小叔:“所以不能浇得更湿了,听话。”
小叔一句听话,我就又退了回去,只一双眼睛盯着小叔的车,车门打开,随后一把黑伞撑了出来,握伞的手白皙修长,凸起的骨节被冷风冷雨吹打的泛红。
小叔从车上下来。
我清楚的看到小叔的裤腿在一瞬间被雨水打透,走过来时风把他身上的衣服向后吹,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身板。
小叔迈过护栏,小跑着过来:“大晚上不回家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问着,举起手里的毛巾就开始给我擦脸:“信息也不回,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小叔常说的一句话。
他好像很不想我翅膀硬。
我闭上眼睛享受小叔的擦脸服务,话说得生气,动作却很温柔,还不忘擦一下我的耳朵。
然后把毛巾递给了我:“自己擦下头发,我叫人。”
“好。”有小叔在我什么都不用管,不用做,只要会呼吸就行。
我瞧着小叔,头发也有点湿了,脆皮小叔由我守护!
我给小叔擦起了头发,小叔躲了下没躲开,那边电话也接通了,他就不再管我了。
小叔的发色偏浅而且十分柔软,摸上去有种撸猫的感觉,我趁机多搓磨了好几下,把一向注重外表的小叔搓成了炸毛,其实小叔真得挺可爱的,但是他总爱扮老成,我压着偷笑的嘴角以免暴露,继续给自己擦头发。
小叔挂断了电话:“你还没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送人。”
“小黑?”
“骆可。”
骆可和所有围着我转的人都不一样,小叔自然也是知道他的,但小叔也一直知道我并不待见骆可,所以才会这么意外。
我被小叔的反应逗笑,怎么小叔和刘明义他们那群人一样,就好像自己早晚会爱上骆可一样,我也并没有解释太多,毕竟我不喜欢骆可,说得多了就好像在背后说他坏话嚼舌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