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霄似乎想往后躲,又觉得这样显得毛躁,只好按耐着未动。
陆乘风俯身将脸侧不知何故沾上的灰土拭掉,见人坐着一动不动,干脆将他脸擦了个净。
十三捧来干净衣袍:“少爷。”
谢九霄莫名觉得喉咙有些痒,咳了一声,说:“恩。”
十三与陆乘风退出去,二人并步走下台阶后,十三驻足,诚心诚意朝她揖手:“乘风,青山寺的事多谢了。”
十三一直为那日之事郁结难怀,他一事兴起却无意让少爷陷入险地,虽然少爷事后什么责怪的话也没有,自己却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陆乘风淡淡一笑,说:“同在少爷园子里做事,护他周全是我分内之事。”
十三跟着一笑,默了一瞬,似有些好奇,手肘比划了下,是陆乘风在树林里一招将他制住的招式,说:“乘风……你这个……是什么招式?”
陆乘风说:“军营近身术。”
十三好奇道:“你在军营呆了很久?”
陆乘风说:“我十五岁就跟随父亲上战场。”
十三怔了怔,想起陆家的事,揭人痛处不是个好行为,他歉意道:“抱歉。”
陆乘风接受了,望了一眼天色,说:“时候不早了,歇着吧。”
两夜一天折腾,陆乘风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将明未明。
她披衣而起,推开窗,一丝凉意夹着潮湿又好闻的清晨气息扑面,沁园陷在黎明里几乎静可闻针。
天亮透时她带着药匣敲响谢九霄房门,三下后里面传来一道慵懒又含夹不耐烦的声音:“进。”
陆乘风推门而入,站在珠帘外,说:“少爷,该换药了。”
等了一会,床上传来一阵窸窣声,谢九霄撑起靠在床边,说:“换吧。”
陆乘风走近。
谢九霄半阖着眼,帘子遮住了外面的日光,房内有些昏暗,一副还没完全醒的模样。
那半昏半明里,谢九霄半敞着露出一条光溜的胳膊,他的肌肤色比一般男子白,墨发微乱,面容俊美却不阴柔,因为被吵醒眉头微微皱起的不耐,竟意外的像是一朵肆意生长的桃花,令人生出一丝保护欲。
陆乘风心中嗤笑一声,为自己这荒唐的念头,她一向自制力极强,对眼前绝色不为所动,动作麻利地换过伤药,正要出去时,谢九霄惺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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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便伺候着人穿衣,十三端着早饭进来时,陆乘风正将毛巾挂回架上,跟在谢九霄身侧接过十三的碗,从蛊中舀了碗热气腾腾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