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成?
也不知是哪个丫头使了傻力,捏痛了新夫人,只听到静谧的房内娇哧了一声,玉人皱起了绣眉,谁见了都要痛心半分。
那丫头匆忙跪地磕头认罪。
一旁黑着脸坐着的男人,脸色更加难看了般,眉头锁紧。
“吵。”
一时之间,谁都不敢再言语,连着方才喊痛的新夫人都咬上了嘴唇,看向帐外,不再发声。
待到洛锦意下榻,收拾妥当,穿了个满绣交领的海棠红襦裙,同色的绣花褙子,头发挽起,配上了一套绯红绒花珍珠配饰,惊艳又不失雅致。
一旁伺候的,除了从洛府陪嫁来的丫头们,无不感叹新妇的模样,这般少见的美人怎会让人传播成消瘦露骨,皮肤黑黄,粗鄙不堪?
便是在京都打着灯笼找,也找不到第二个这般的好模样呀。
洛锦意寻到镜子,对今日装扮,甚是满意,施施然地笑了起来,她已经许久未曾让人帮她梳妆打扮,方才差点自己动起手来。
现如今,她就是走个路都要想规矩,生怕一个不注意,将繁楼里养的习性模样被人瞧见了去。
洛锦意从镜中寻到了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的男子,娇嫩的脸上猛地多了层胭脂色,嘴角微噘,似思量了什么,绣眉隆起。
洞房之夜,他竟丝毫不懂,任由汗水浸湿寝衣,无计可施,最后竟在她腿上……
他不懂,竟也不顺着她,不让她碰!
还一度想推开她,妄想离开婚房。
她自是不肯。
若真让他离开,谣言可就坐实了。
这衡王府,京都各处人家,定会各自关起门来,把她当笑话讲。
虽未让他得逞,她也是不急的。
繁楼的梨妈妈曾说,她这般的身子样貌,没有男人迷不倒,若真有哪些不知趣的,便是叫她磨上一磨,自会什么都有。
想来往后多磨一磨夫君,应当能叫他愿意与她亲近,同她做那样夫妻间的亲密事。
况且如今,她身子也是受不住他的。
从镜子里瞧上了宽敞整洁的床榻,洛锦意峨眉轻皱,心中泛起了一丝忧虑来。
那贴在床榻上的白帕今日是要带红的。
“夫人,这样装扮可好?”
洛锦意收回目光,透亮的眉眼呆愣了片刻便微微勾起,抚了抚发髻的碧钗,点头道好,又站起身来,信步来到了容成玦身边,直勾勾地问道:“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