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枝当真不想让那人开口,不过姑娘的意思不能违背,她只能硬着头皮,狠狠踢了那人一脚,拽出了布条。
假神医这会儿也学聪明了,再松开束缚也不敢去说什么了,只是那双眯着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坐着的洛锦意,渗人得很。
洛锦意抑制住内心冲动,捂着心口,冷冷地看向那人。
这些日子,他似过得极其舒坦,怕是祖父见他年老,便可怜起来了他,未曾动用刑罚,瞧他满身的力气,就知他丝毫不惧怕他们洛家。
可他舒服,她就极不舒服。
“拿水泼他!”
听了命令的月枝顿了片刻,多瞧了自家小姐一眼,便也未敢多想,毫不犹豫地拿起方才丢到地上的木盆,盛满了整整一盆水,往那假神医身上泼去。
“恶妇!”假神医大骂了一声,如同脱了水的鱼儿,在地上挣扎着滚了一圈。
“再泼!”
又是一盆凉水。
“你若再对我无礼,我就……”
“再泼!”
……
一盆又一盆的水泼下,泼水的月枝懵了,假神医也被泼懵了,外面看守的伙计也懵了。
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这大小姐到底要做甚。
直到那假神医崩溃地叫了一声,呜咽地哭出声来,洛锦意才停止了这次“泼水”。
他不舒坦,她就舒坦了。
洛锦意看着地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呜咽了许久,面无表情,弄得最后那假神医不得不自己开了口。
“你放了老夫,我可以治好你身上的顽疾。”
洛锦意嘴角扯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信步走向假神医,在积水的地方停下,低着头望向他。
“你若医术了得,为何还要费尽心机找神医东方匡?”
本是自信满满的老头猛地顿住,瞳孔放大,满脸震惊地看着洛锦意,愣愣地问道:“你如何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