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洛锦意老实听话,看着外祖母的背影又喝了一口茶,在书房查了这些时日的账簿,唤来了府上几个管家忠实的婆子,询问了一番有的没有的。
“贾婆子可是还在柴房关着?”
几个人争着抢着回答:“她就是个嘴硬的,不承认给老太太下了药,如今还在柴房。”
“是呀,老太太顾念情谊,没打死她。”
“要我说,这种叛主的,就该活埋了去。”
……
洛锦意听着一个个的忠心发言,也是不急着打断,让他们表现。
“你们都是忠心耿耿的,定是愿意给我外祖母分忧的。”
这些个人皆面色一喜,纷纷跪在地上,磕头保证。
“老婆子们再愿意不过了!”
“都起来吧,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只需要你们多加照拂那个柴房的贾婆子些,也是省的劳累人了,饭食一日一口就好,喝水也不是必备的,这样也能少了些端屎尿活计,让你们歇一歇。”
跪在地上的几人纷纷愣了一瞬,有些个胆子大的竟然还看了洛锦意一眼。
要知道,这少东家可是最心善的人儿了,此前虽是重病,却一向是最好说话,最体贴奴婢的人了,单说惩罚人,是没见她做过的,就是嘴上骂上两句都是少见。
如今,竟是想逼死人的地步。
倒是吓人的。
就算是再怕,也没人敢表现出来,皆磕头表示自己的忠心,这次的头比刚才磕的更响亮实诚些了。
洛锦意只是笑着,喝了一口润嗓子的茶水。
眸中没有丝毫的笑意。
外祖母在生意场上是个绝对的狠人,精明能干。
可她向来不太关注内院里的腌臜事,不拘小节。外祖母是最聪慧不过的,有心,自然是能发现不对的,可若是忙活起来,一些小人就似瓜里面的老鼠,趁虚而入,啃食撕咬其血肉,藏在阴暗处慢慢侵蚀……
上辈子,外祖母就是中了毒老鼠的阴招,失了家业,恶病缠身……
外祖父阮畈……她记忆中,不过是个唯唯诺诺,能在铺子上当个清闲的账房先生罢了。
在她被卖做奴婢,寻得机会上门求救时。才知道,她这个外祖父当真是伪装的极像,在外生儿育女,过着家主姥爷,儿女成双的日子,拿着她张家的积累的财富珠宝,活得好不滋润。
哪里像是在张府上那般殷勤老实,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狠话……原来都是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