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竟穿成这般。
此等二月天不知冷吗?
“五爷。”
软糯的声音穿过容成玦的耳畔,他一噎,转移了目光。
还未等他把眸子妥善安放,便见新婚妻子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施施然地朝他走来。
“五爷,该歇息了。”
容成玦并未动弹,仍旧盯着走来的人儿,面色紧绷,漆黑的瞳孔微缩。
京都城都知,她竟不知?
他最厌的便是女子。
“你应知,我并不愿娶你。”
翩然走来的洛锦意笑颜依旧,他不愿娶她,她心中也是猜到了的。
先前她的声誉不好,不是名门,身子孱弱。娶她,对他来说并无好处。
她也知他前世娶了个身份极好的妻子,与那人恩爱和睦,为了让妻子欢心不曾纳妾……若不是她横插一脚,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可如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才是他的妻。
她不求他那样对她,只求他给她几分体面。
她会做一个贤良的好妻子。
洛锦意嘴角依旧挂着适当的笑,脚步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待到不足一步的距离停下,含了水般的双瞳望向容成玦,声音轻柔道:“夫君可厌我?”
顿了半晌,容成玦人回答:“不曾。”
洛锦意嘴角不自觉上扬,如画的眉眼含笑盈盈,连着话语都比方才多了分轻快:“我也欢喜夫君。”
那人微愣,薄唇抿起,终是没有说出狠话。
“你还小。”
“不小,我虽比你小四年,却已及笄,过些时日便十七了。”洛锦意正经地说着,脚下在那人不经意间跨了一小步,如今一伸手就能碰到对方。
容成玦应不曾想到新婚妻子竟在给他辩论年岁,愣了片刻。
方才察觉到二人的距离,剑眉紧缩,漆黑的眸眼越发幽深,毫不犹豫地避开了妻子,硬朗的面上多了几分冷峻自持。
“你应知我不喜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