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性子,都变了许多,不再喜爱与人说话吃酒了。她依稀记得,三叔以前风流倜傥,常常去文人雅集,和一些读书人辩论吃茶。
而今,多年的蹉跎失败,他全是靠着一股劲吊着,他始终坚信,自己学识不差,不差那些考上状元榜眼的……
她并不知道三叔是如何坚持到如今的,日日闷在屋里,读书写字……是什么个滋味。
总归她是熬不住,让她成日里看那些诗词,还不如多给她寻一本医书让她看。
她信三叔才学,如何也要刨根揭底查一查。
或许,真有什么杂碎在暗地里给他们洛家刨坑。
……
这些日子,洛锦意忙碌的紧,既要顾着张家生意,看些账本,又要寻真相。
她甚至联络到了繁楼的梨妈妈,让她帮忙打听。
梨妈妈手里握着许多的消息,都是楼里面的姑娘搜罗来的。
她也跟着做起了贩卖消息的生意。
自从梨妈妈得了她开的药方,梨妈妈是想着法地回报,很是乐意给她办事。
梨妈妈一直都是这样,有恩就报的。
上辈子,她治好了梨妈妈的病症,梨妈妈也遵守了承诺,保住了她,让她在繁楼里弹些曲子,给一些得病的姑娘诊治。
她本不是什么恶人,却是被世道逼迫成了恶人。
其实日子久了,那些繁楼的姑娘们,没有一个真的恨她怪她的。
皆会好声好气地叫她一声梨妈妈。
繁楼里的姑娘都是可怜的,连同梨妈妈都是一样……
她先是打听了历年来监考批阅试卷的考官,甚至还求到了妯娌三夫人余纤儿处……
总的下来,倒是查到了一个姓袁的大人。
是曾经已经被处决了的胡尚书的女婿,可他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重罪,就是前两日,被削了官职,流放到了北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