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川看着大伯:“我爹就是欠锻炼,他都这么大的人早该自立了,您怎么老惯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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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丰益整整衣服:“长兄为父,你还小不懂。”
“可是我爹都当爹了,也没懂。”
“子不言父之过。”
季长川:“····”
说了半天,等于白说。
季长樱慕了。
她爹这人生,上啃老下啃小,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刚下过雨的路上有点难走,本以为这样的情况随着天气放晴之后就会逐渐转好。
结果不仅没有转好,走了两天反而感觉地上的泥泞和水坑越来越多。
不仅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就连人的速度也不得不放慢。
路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浑身上下脏兮兮看着比乞丐都好不了多少。
饿了吃草渴了就着路边的水坑喝水,什么干净不干净,能吃不能吃全都不带考虑的。
他们三三两两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时不时传出哭声,几乎淹没了方圆几里地。
看的他们一行人心中不好的感觉愈发的强烈。
张子为的眉头越皱越紧。
等马车终于走不动的时候,张子为找到瘫在路边土埂上的一位老人家询问:“此处还有多久到达福宁县?”
这么冷的天,地上的老人光着上半个身子身着一条亵裤躺在地上,听到张子为的问话他嗓门里发出嗬嗬地怪笑,有几分瘆人。
“福宁县?城门都冲没了!哪还有什么福宁县!”
张子为大惊:“福宁县没了?那里面的人?”
“死了!全死了!没死的也跟我差不多,马上就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