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一叹,从咽喉到灵魂,直入大地苍莽。
失信了。
拢城,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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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被割断咽喉的尸身被草原上的孤狼闻到血腥味包围而至,最终分食。
马上的齐将军看着突狡的背影,嘴角轻勾,带着冷笑:贪狼大人没说错,人心禁不起自身利益的威胁,只要拿捏奚玄此人的身世弱点,透露给丽妃,后者自会谋划,再引着这突狡母子犯错,拿捏了这件事,这母子只能为他们所用,不然就是九死无生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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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韩冬冬后来想起那一天,依稀记得天气很干,有点热,热意起来了,草原白日光火又厉害,大夏日的时候,恨不得赤膊而行。
在韩柏给了内奸名单,奚玄又制定计划,故意让手下人经将军府假山花园那边有频繁出入痕迹让对方察觉到,再被后者跟踪窥探见奚玄出入地宫。
一切猜忌都需要酝酿,而后者却一定会把消息传出去。
传出去后,就是等哈日尔来了。
其实,也等不了多久。
奚玄知道他们进入拢城后,无论那岱钦朝戈多有耐心,他跟哈日尔都不介意拿住她这个奚氏继承人用来当做未来的筹码。
因为跟周氏的联姻已成。
羟族不会放过任何跟北地周氏有关的利益棋子。
所以次日下午,地宫中,装作带人秘密搬运财宝的奚玄其实坐在曾经真的装满了财物的地宫深处宫房地阶上擦拭随身携带的竹笛。
“好漂亮的竹笛,珍品啊。”
韩冬冬其实很紧张,时刻握紧了武器,却是假借赞誉转移情绪。
奚玄抬眸瞧他,“竹子,你也觉得是珍品?”
“制作它的人,一定很用心。”
奚玄微走神,垂眸道:“祖父做的,从小就给了。”
韩冬冬:“咦?我听闻奚公对公子你一向很严苛,主政治经济,很少涉猎别的,没想到也愿意让公子你寄情于琴棋书画礼乐吗?”
出了独子那事儿,世人都猜测奚公如此严苛,是希望唯一的孙子能走他自己的路。
绝不再涉那些礼乐享乐。
“以前给的,后来估计不太乐意,不过这次出来,他又不在,我就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