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仗吗?
不会啊,微生阿伯,我不会啊。
这辈子,我都没赢过。
他看着她的背影,也下意识问了这样一句。
她顿在那,让脚下的血脚印在雪花中略有烙印。
“陛下,我不能。”
“因为即便我回头,人都不在了。”
那一刻,他们原来是一样的。
她走了。
他站在樊楼的出口里面,像是以帝王之身困在里面。
“她跟孤其实不一样。”
“孤不值得被爱,她倒是值得。”
周燕纾磨着墨,听到“爱”这个字眼,想起这一路以来倒下的人。
她其实从小很反感这种东西,也看不上,可一年一年下来,她逐渐领悟这种东西像是命一样在溪流中流淌。
经过,流逝。
“对死人的爱将在最鼎盛,长久不灭,最为绚烂。”
“陛下,如果我周燕纾也要像你这般。”
她放好东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我宁可,去做其他事。”
言洄回头,她却只能往前。
天下还没定,边疆尤将战。
爱不爱的,谁能停下低头看自己手心是否摘花欲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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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帝看着她,最终抬手,握笔,坐起。
像一个帝王一样。
他不是昏君,其实他应当还是一个不错的帝王,魔不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