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问,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祝灵犀,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期待什么。
不敢想?不敢想?。
祝灵犀神情有些严肃。
她皱着眉,对于仙君的炸裂发言持正色,很认真地问,“那他到底行不行?”
——他到底行不行?
这、这是他们能听?到的东西吗?
假山下,一片死寂。
两个小男修又惊又恐地望着少?女符修,像是两个出自?同一拙劣石雕师之手的呆板雕像。
申少?扬手里的茶杯又飞出去了。
这回富泱没能接住,他也愣愣地握着自?己的茶杯,以一种惊愕中隐隐透着敬畏的眼神望着祝灵犀。
申少?扬从桌子?底下悄悄地拉了拉祝灵犀的衣摆。
祝灵犀微微皱眉,回过头看?了申少?扬一眼,望见他脸上的红晕和富泱脸上的呆滞,一滞。
她像是才想?明白自?己是正在?对谁问出那样的问题,僵硬地维持原本的动作,一动也不动,慢慢低下了脑袋,两手贴在?腿侧,站得笔直。
“对不起?,仙君。”她打算诚恳认错,“我?不是有意冒犯……”
曲砚浓从祝灵犀问出那句话后,就?懵然怔神地望着后者,半晌没说话。
直到祝灵犀的“对不起?”脱口而出,曲砚浓才像是从幻梦里恍然苏醒一般,“哧”地一声蓦然笑了出来,打断了祝灵犀的后半句话。
三个小修士紧张地盯着她,生怕这一声忍俊不禁是气极反笑。
可曲砚浓笑了一声后,好似觉得还不够似的,越想?越好笑,笑声如清流曲水,自?然而然地倾泻,笑得畅快淋漓,前仰后合。
一千年,她想?,除了沧海桑田,也有人世变迁,一千年前她和卫朝荣就?已经算是世上最特立独行、狂悖恣意的人,一千年后,竟也成了屡见不鲜。
物是人非、世事变迁,如今轮到一个上清宗的嫡传弟子?一本正经地问她:所以他到底行不行?
竟反过来把她给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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