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无力地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时,她躺在床上。
青衣女子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幅画。
那是桑晚揣在怀里的其中一幅。
那女子转过头来。
桑晚看呆了,桑晚觉得她长的真美,都快有公子美了。
她还没开口,夫人先开口了。
“你就是桑晚吧,早就听说阿渊身边有个性格纯真的丫头,都说你对阿渊很好,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桑晚赶紧说正事儿。
“夫人,我想让你看看公子为你画的画。这些年,他几乎每天都会画一张你的画,他怕自己忘了你的样子。我拿来的只是其中几幅,他画的还有很多,可以铺满一个房间。”
“夫人,你因为老爷的一幅画而决定不再爱老爷了,可是现在,你能不能因为阿渊为你画的成百上千张画,而再爱他一次呢?”
“你明明知道,他什么也没做错。”
宁夫人抬起头:“他没错,我知道。”
“我只是不愿面对,我将屋子收拾了,所有的摆设,景观,都保持那天下午之前的样子,我以为只要不出这间院子,只要不放临渊进来。”
“我便可以当做他那日没来过,当做我没见过那幅画,一切还是从前的样子,你懂吗?”
说完,她苦笑一声。
“你不懂,你是个傻子。怎么会懂呢?”
桑晚气的不行。
这种人,用她们乡下的话来说,就是矫情,就是傻缺!
在极度的气愤下,她忽然觉得脑子里闪过一阵清明。
拨开了混沌。
她的声音带着些冷。
“在天灾人祸面前,在吃不饱穿不暖面前,情爱算个屁!”
“夫人,也许我是个傻子。”
“可是我见过很多人,他们很穷,因为活不下去,他们卖掉自己的孩子,因为治不起病,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常常流离失所,骨肉分离。可是,能在一起的日子,他们从不敢浪费,拼命珍惜。”
“可你呢,竟因为一点屁大点的事儿,生生制造出骨肉分离!这样自私愚蠢,也配做一个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