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效忠的是顾岫,还是顶着太子头衔的殿下?”楼满烟一席话说的敞亮。
夜风敲窗,似乎似在提醒她需慎言。
苏珏不解,“属下不敢直呼殿下名讳,可太子便是太子,没有旁人,太子之命,属下不敢违背,更不敢藏私。”
愚忠!
这个答案显然无法让楼满烟满意。
苏珏并未觉得不妥,只觉她今日兴许在宫里受了刺激,回来便开始胡言乱语。
屋子里又陷入沉寂,好似有藤蔓将人紧紧缠绕,苏珏见她再无其他吩咐,便逃似的离开了。
*
描着杜家金字的风灯,在车檐上摇摇晃晃。
车窗外雕刻的精美花纹,将光线切割,晕开的花纹透过窗幔,落在两人身上。
“兄长可有见到阿满?”
杜清淮看着花窗倒影,心思已经飘忽不知去向。
“兄长?”
杜清燕连着唤了好几声,他才悠悠然的转过头来,眼神中还有未拨开的迷障。
“兄长有思虑?”
“你伶俐乖巧,怎与性子大起大落之人为友?”杜清淮也是满腹疑惑。
“世人大多有偏见,阿满并无传闻中那般糟糕。”杜清燕的解释,毫无说服力。
“她身上太多污点,你还未嫁人,少些来往为妙。”
“兄长也觉得阿满不好吗?”她显然有些失望。“兄长看阿满的眼神,倒像是在望故人,我以为兄长定然能看到阿满与众不同的一面。”
杜清淮眼瞳一震,又是良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