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拱手道别。
等人走后,陈云州将夏喜民请了过来。
夏喜民这阵子也瘦了许多,原本富态圆润的脸变得有些尖,看不到肉了。
去年战争时,他组织还留在城里的商贾捐了一批粮食给庆川军。
后来郑深那边有太多账目要处理,就将他请了过去帮忙,如今他已经算是半个官府的人员了。
“夏员外请坐。”
陈云州热情地招呼他。
夏喜民行完礼落座就问道:“大人,听说咱们已经拿下了兴远州?”
陈云州点头:“暂时是拿下了,但葛家军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弃,我今日叫你来就是……”
“马吗?大人,若您要个一千匹马,我可以想办法找人给您凑齐。但现在这种情况,要凑齐三千匹实在太难了,我们庆川府养的马本来就不多。”
陈云州闻言也不失望:“一千就一千,有劳夏员外了,钱你到郑先生那儿拿。”
夏喜民点头,犹豫了一下说:“大人,您若是需要几千匹战马,只能去北边,但要耗费两三个月的时间,可能更久。大人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愿去一趟北方购马。”
陈云州当然希望有战马。
骑兵机动性强、冲击力强,若有一支强悍的骑兵,随时可以支援各部,绕到后方包抄敌军,能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若能建设这样一支骑兵,将极大地提高庆川军的战斗力,对他们以后攻打桥州,收回南庆县等地也有巨大的好处。
思考良久,陈云州问:“现在兵荒马乱的,夏员外不怕吗?”
夏喜民一听就明白陈云州是心动了,笑道:“在下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结交了不少人脉,此事虽有一定的风险,但也不是不可以避免。况且,这世上吃饭都有噎死的,什么事能没有风险呢?只要回报对得起这个风险便值了。”
这倒是!
陈云州拍了拍额头:“我倒不如夏兄通透,此事就有劳夏兄了。夏兄这份情我陈云州记下了,他日夏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直言。”
夏喜民笑呵呵地说:“陈大人守住了庆川,守住了我们的家园,在下心里实在是佩服。这事本也是为了我们庆川的安危,我身为庆川人,冒这点险不算什么,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话是这样说,但有多少人携家带口跑了。
患难见人品,夏喜民的这份担当让陈云州佩服不已。
他也非常庆幸,自己这一路走来,遇到了不少志同道合,又值得托付信任的朋友。
这一刻,陈云州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逐渐找到了归宿感。
阿东的到来,让林钦怀大喜过望:“我的信你们还没收到吧,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阿东摇头说:“我走的时候还没。少主收到了探子的信息,当天派了人给您加急送了信之后犹不放心,半夜把小的叫了过去,让小带这些过来,说不管您攻没攻下兴远都用得着。”
“攻下了,火、药可以帮咱们守城,没攻下,火、药也可断后助咱们回庆川。”
林钦怀高兴极了:“还是少主想得周到,这可是咱们目前最急需的。对了,少主还说了什么?”
阿东摇摇头,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您自己看吧。”
林钦怀捏着信掂了掂,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