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生的机会,谁会愿意去死?
楚弢知道郑深这些话不安好心,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思虑片刻,他派人去将副将叫了过来,然后直接说道:“庆川军那边派人过来,想招降我等。”
副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愣了好半晌,观察了一会儿楚弢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将军怎么想的?”
只这一句话,楚弢就明白了他的态度。
如果副将没这种念头,那第一反应必然是愤怒不已。
还真让郑清泉那个家伙说准了。
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楚弢看着副将:“你跟了我十几年,你我说是情同手足也不差。如今庆川和王石原双方都有意招揽我们,你觉得选哪一条路更好?”
副将犹豫片刻,低声说道:“楚将军,庆川这边末将不知好赖。但王石原这边万万不能投效,昨日他派来那人什么态度您看到了,而且他们还张口就是甄卫有三万禁军,交战这么久,甄卫就没损兵折将吗?他们分明是想瓜分咱们楚家军,您一旦点头,楚家军将不复存在。”
“王石原这人,还没成事就如此算计,心胸狭窄,目光短浅,毫无容人之量。我等投奔,只怕将军和诸将都会遭到打压,甚至被弄死。”
怕自己这番表现太明显,副将又补充了一句:“将军,咱们也不一定非要投靠他们,咱们可以南下,占据一地。”
可拥兵自重从不在楚弢的考虑中!
楚弢深吸一口气:“一会儿我让甄卫将王石原请过来,你带兵去偷袭了禁军的驻地,禁军将领、五皇子、八皇子全部杀了。”
副将惊呆了,一时竟忘了言语。
楚弢侧头不悦地看着他:“你既打算投效庆川军,不需要投名状吗?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让陈云州重用你?甄卫此人,跟你我不是一条心,留下始终是个祸患。他邀请王石原会来的,我会在酒宴上解决掉他们,到时候你整合了禁军,带着楚家军和禁军一起投靠陈云州。”
如果陈云州真如郑老头说的那样,应会给他们这些兄弟一个前程,至少会留他们性命。
副将这才回过神来,激动地说:“是,将军。”
甄卫听说楚弢想邀王石原当面谈,完全没想过楚弢会对他不利。
一是因为楚弢这人素来耿直,没什么弯弯绕绕,二是营地中两万禁军都是他的人,这军营相当于也是他自己的地盘。
所以他立即派了人去通知王石原。
王石原急于收编楚弢,加上对甄卫的信任毫不犹豫地来了。
中午,他就抵达了楚家军营地。
楚弢让人准备了丰盛的酒席,招待他们:“王统帅,好久不见,请!”
王石原回礼:“楚将军客气了。”
双方一起进了营帐,总共有十二个人,楚弢这边五人,王石原带了一人,甄卫带了四人。
落座后,楚弢让人斟酒。
几个侍卫立即上前,拿着酒壶倒酒,然后将酒杯放在桌上,紧接着不约而同地掏出藏在袖子中的短匕刺向王石原、甄卫等人。
离得太近,动作又太突然,等王石原几人反应过来,匕首已经插进了他们的胸膛中。
“你……你……”王石原瞪大眼睛,恨恨地指着楚弢。
甄卫更是捂住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弢:“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