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是什么意思,写不出来直接回家?”
“这集训就这?我们是来学东西的,什么都会了还来这里干什么?”
看到题目之后,议论声更大了。
“这题都看不懂,不是,这奥数和我们考试也没关系啊。”
“随便写写吧,本来就是来玩的。”
“全是求解和问答题,连个选择都没有,怎么随便写啊?”
“把已知条件抄一遍,这还要我教你啊!”
……
整间教室乱作一团,除了个别几个学校的学生保持安静,没有随意发言,大部分的学生言辞之中都是强烈的不满──毕竟他们从小的教育就是勇于表达,更加忍受不了一点委屈。
别苏拿到试卷之后便开始读题,不绝于耳的嘈杂之声悉数被她无视,等到阅卷时间完毕便拿起笔,开始做题。
“好了。”那老师终于开口,“有任何意见都可以出去。来这里玩可以,但也得遵守这里的规矩。弃考的人就自觉离开基地吧。”
他的语调懒洋洋的,却能听出来其内的威严,学生之间的抱怨声愈来愈小。
最后趋于沉寂。
一时之间,教室内只剩下纸张的翻动声与写字的沙沙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叹气声与痛苦的思考声响起。有人已经按捺不住,开始不断挪动着椅子,椅子腿与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令人忍不住皱眉。
好在那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有再继续这样下去,但更多的是笔尖要划破纸张的刮擦声。
别苏已经将笔放下,余光注意到祁言还在答题。她想了想,在座位上又待了会,再检查了一遍。
直到祁言合上笔盖,她才站起身,将自己的试卷交了上去。
“哟。”老师口中发出个音节,眼神带了些打量。
虽然只有三道大题,从那些学生的表情也能看出来他们基本都没有思路,但一个小时过去,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笔,将自己手中的白卷交上来,而是都努力在试卷上写着点什么。
别苏手里的试卷也干净得很,还留了大片空白,粗略扫一眼,就能看出每行的式子都很短,写的内容也不多。
老师接过她的试卷,并没有仔细看,而是问道:“号?”
别苏点头:“是的。”
“不错嘛。”老师笑了声,“坐回去,我看看你的答案。”
别苏本以为交了卷就能走,才等祁言一起,谁知道交了卷还要等老师当场批改。
但这老师之前的确也只说过“做完了可以提前交,不会写的可以走”,没说过做完的交了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