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某私人庄园。
一个金发少年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真皮沙发上玩手机,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突然一骨碌翻身爬起来,一脸惊异地喊道:“我靠,阿宴,今天被谭家赶出门的那个假千金竟然开了个算命直播,说要抽四个人免费算命,我上去凑了个热闹,还抽到了!”
“什么叫被赶出门的假千金。”
少年刚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还带着一丝丝的水汽。
他腰间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浴巾,湿淋淋的黑发地堆在头上,水滴一路滚下来,顺着锁骨划过胸口,又路过紧实的腹肌,最后隐匿于浴巾之中,活色生香。
他轻嗤一声,修长的手指将头发撸至脑后,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脸来,“我可听得清楚,那位盛小姐是自己和谭家断绝关系的。”
“盛?”
程黎愣了片刻,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哦,谭新月当时是说要改姓盛的,这都能记住,不然说你脑子好呢。”
他啧啧两声,“要说这谭。。。。。。盛新月也是个狠角色,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布断绝关系,就是不知道她是真的要断绝关系,还是在耍心机了,听说谭家那位真千金性子软的很呢。”
谢知宴径自走进厨房,嗓音散漫:“盛新月有没有耍心机我不知道,不过那个谭卿卿,你可不要把她当成是什么善茬儿。”
“嗯?”
程黎来了精神,“你知道什么?”
谢知宴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可乐,慢悠悠地说:“容家长子和谭家千金有婚约,这婚约一开始是在盛新月头上的,就算她是冒牌千金,可这么多年的情分是实打实的。”
“结果那谭卿卿当时被认回谭家才一个星期,就多次跟容恒出现在一些私人聚会上,你觉得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吗?”
程黎明白他的意思。
普通人和这些富家子弟之间,是天生有一层壁的。
这种壁不仅存在于两者的身份之中,更是一种来源于认知,习惯,所受到的教育等多维度的壁。
说得再通俗一点,就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圈子,人们对于本来不是自己圈子的人,天生就有一种下意识的排斥。
而谭卿卿,在被找回谭家之前,她不过是一个二线城市小康之家的女儿,她若真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怎么能那么快速地融入容恒的圈子?
程黎若有所思,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这种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谢知宴看他一眼:“不巧,他们去的是我的地盘。”
程黎:“。。。。。。”
正好,这时候盛新月已经成功连线了第一位有缘人。
程黎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冲冲道:“快来看,算命的开始了。”
谢知宴本来没什么兴趣,眼睛一瞥却看见了好友的ID。
他眉峰一挑,露出极其诡异的表情来,一字一句地念道:“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