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看来你也觉得我离开是好事。”曲婕勉强提起精神笑道,“何哥,我以前戴的那块佛牌,是郑七让我去求的,当时我为了跟他提升关系,也没多想,后来偶然听别人说,宁冰雪生前,也戴过一块佛牌,我心里始终有点膈应……”
何疏:“放心吧,佛牌我的确已经帮你净化过了,就算之前有问题,现在也没事了。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可以就近找间知名度比较高的寺庙或道观,把佛牌交给他们就可以了,他们会帮你处理的。”
听见这个回答,曲婕明显松一口气。
“还有一件事麻烦你,我想请你帮我看看一个朋友……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想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何疏第一反应是她想问郑七,但随即发现不对。
曲婕前面已经问过了,用不着绕这么一大圈再次提起来。
“我那位朋友,你不认识,她叫余年。”
曲婕刚开了个头,就发现何疏露出讶异的表情,不由一顿。
“你认识她?”
何疏反问:“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余年?”
曲婕:“我最近要出国,在整理旧东西,无意间看见以前跟她来往的信件,结果一连几天都梦见她,她说跟我告别,要去很远的地方,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你怎么也会知道余年的?”
何疏思忖片刻,决定告诉她一部分实话。
包括前段时间一直跟着她的幽灵,其实不是她以为的宁冰雪,而是余年。
包括余年的死可能跟郑氏集团有关。
还包括余年临走前托付他保护曲婕,远离佛牌上不干净的东西。
何疏没有直说余年的职业,但他相信以曲婕的聪明,应该能猜到一些。
他也觉得像余年这样的姑娘,世间能多一个怀念她的人,并不是坏事。
曲婕的表情,由讶异,到震惊,再到难过,悲伤,愧疚。
但这些情绪,余年已经看不见了。
“她职业特殊,国家对其家属也有抚恤政策,如无必要,就别去打扰她的家人了,你想看望她的话,可以到鹤城郊外烈士陵园,那里有她的碑。”
“我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
曲婕捂着嘴,眼泪簌簌落下,流入指缝,与悲泣一道压抑着。
“余年姐毕业之后就没再跟我联系,当时我家里出了点状况,经济不太好,我以为她,以为她在城市里待久了也变得势利了,一气之下把她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
曲婕哭得不能自已。
何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