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脚步没停,径直从几人中越过去?。
此后又有几次这样的小小“事故”,他统统护着她,到了人稍少些的地方,他牵住了她的手。
楚桐没有挣扎,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抓着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前襟,她心里觉得好笑:他像个保镖。
似是察觉到她唇角蔓延开来的笑意,邵易淮偏过头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
她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惯性继续往前走?,却被停住脚步的邵易淮圈住手腕拉到了怀里。
鸭舌帽的帽檐抵在他胸膛。
邵易淮抬手把帽檐往上掀了掀,她仰起脸,疑惑地,“……嗯?”
他在斟酌措辞。
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这样过了,任何场合任何人,都是要迎合他奉承他,还没有人需要他来琢磨该怎么说话。
几秒钟过去?,他喉结有个明显的吞咽动作,而后开了口,“桐桐,我哪里做的不好了,对吗?”
语气轻轻。
“怎么会。”
她口吻也平淡轻盈,似是在否认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默几秒,他低低地问?,“……你心情好吗?”
这问?题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楚桐就下?意识去?对他的视线。
路灯澄黄的光落在他肩头,他眸光微暗,专注地凝着她,头顶高架桥上,隐有公?车驶过的隆隆声。
她慢半拍找到自己的声音,“……还不错。”
邵易淮眸色深深,似是有千言万语压在其下?,最终到了嘴边,只化为一句话,“……那就好,”他道,“你开心就好。”
看着他的模样,楚桐恍惚间产生一种感觉,好像爱了那么久的不是她,而是他。
回雅园只要不到二十分?钟车程。
整个途中,楚桐都歪靠在椅背里,拿手机跟同学们聊天,时不时把机身贴到耳边听语音,最后索性戴上了耳机。
她从没有这样过。
但邵易淮没说什?么,只偶尔转头看她一眼。
她显然是心情不错,即便?鸭舌帽遮掩了部分?轮廓,也能看出她唇角一直扬着。
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被她丢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