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学生会长,校长什么模样她都不晓得了。
司倪喝了一口饮料,酸甜的梅子绿滚进喉咙,消了一点暑气,缓了脸颊的热烫,没那么头昏眼花了。
这感觉竟有点像昨日盯着手机惴慄不安的自己。
她拒绝朝鹤的邀约了。
由她请客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主动权在她身上,但若是让别人请客她就有些惶恐了。
隔着电话,司倪婉拒的话说得从善如流。「改天吧,最近忙。」
另一头的男孩子一时半会儿没出声,最后善解人意道:「没关係,就改天吧,是我唐突了。」
司倪松了一口气。
她不想与外人有太多连结,尤其朝鹤仅是説过几次话的客人。戴上面具,拒绝的话她说过不下数次,但这挥之不去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昨晚甚至还做恶梦了,梦见男孩子独自一个人吃饭、回家,孤独得让人挂记。
通话完后,朝鹤就再也没传讯息了,以往每天至少有一次的问候。
司倪都觉得自己的冷漠刺伤了他,或许他也是鼓起好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种话。不,可能是请求。
她抠着掌心,莫名感同身受。
司倪心不在焉地玩着俄罗斯方块,直到爱心数全用光,瞥了一眼正在回讯息的袁禾安。
「你都怎么和朋友示好?」
她这辈子只和商佐吵过架,她本就不是能说会道的性格,情急之下,眼泪永远先落地,在亲近的人面前她永远横行无忌,也不怕丢脸,最后甚至嚎啕大哭。
她一哭,商佐就道歉了。
袁禾安先是一愣,「你和朋友吵架了?」
司倪苦恼,「??算是也不算是吧。」她好难解释她现在和朝鹤的关係。
她简化了一些内容,见袁禾安点了点头。
袁禾安:「你主动传讯息给她呢?」
司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道歉也显得奇怪。万一对方压根儿不在意,就显得她多此一举,还有些意图不轨。
在人际这块,司倪有八百种假设。
「随便啊,我和朋友聊天也从来没想好要说什么,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传了。」
司倪觉得有道理,她和商佐也都是这么来回传讯息。